管向前跑,不要停下,哪怕一分一秒。
她不知道的是,剛才那些花臂男的話,一字不落地進入他耳朵里的時候,江延灼都快瘋了。
冷菁宜垂眸:“你別受傷。”
江延灼眼眸動了動:“你在擔心我。”
冷菁宜沒說話,江延灼的目光向下瞟,眼里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卻預示著什么恐怖的東西來臨:“你衣服臟了。”
“我要他的命。”
冷菁宜還沒退出幾步,花臂男剛聽見江延灼那句令人發怵的話,整個人莫名其妙一僵。結果他都來不及說話,江延灼突然向前一步,單手抄起他的衣領,直接把人把巷子深處拖。劣質腈綸做成的衣服在濕潤的地面上摩擦,聲音滋滋作響,聽的人耳膜不適。
那個花臂男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腿腳完全使不上勁,整個人都愣了,在地面上瘋狂扭動掙扎。他好歹也是個一身肌肉的壯漢,在綰洲這塊兒號稱地痞一霸的,就這么被一個少年拖著走,盡管周圍沒人也覺得特沒面子。
他手死死地卡著衣領,紅著臉憋出一句:“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江延灼把他放開,一腳踩在他腦門上,眼里的火似乎要溢出來,咬牙切齒道:“你知道嗎,剛剛你在地上扭的樣子。”
“像條發霉的蛆。”
花臂男氣急敗壞:“你他媽的說什么——”
江延灼從地上順了塊木板,抄起來就往他頭上砸,毫不猶豫,每一下都用了全力。
花臂男徹底僵硬了,直到江延灼砸第三下,他感受到自己頭上溫熱的液體一汩一汩地流到眼角,嘴里嘗到腥甜的味道時,他伸手擼了一把看清楚顏色——
他徹底慌了:“你別亂來!大哥!爸爸!爺爺!”
“晚了。”
花臂男全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樣,江延灼的這一聲晚了,像是給他判了死刑。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真的不是他能惹的。雖然不認識,卻周身滿布戾氣,囂張得不可一世,必定非富即貴。
江延灼懶得跟他廢話,扯著他頭發給他整個人拽起來,一手掐著他脖子,往石灰色的水泥墻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