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嘉把這個語氣助詞輕輕地拖出了一個小尾巴,然后讓他親眼看著笑容在自己臉上一點點消失。
她感覺自己仿佛在對他進行一種漫長而殘忍的心理凌遲。
原來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陷入窘境,并不會有任何快感。
葉朗似乎還在等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完全沒有把自己那個不值一提的名字說出來的打算。
向峻宇的車在街對面已經停了有一會兒了。見方嘉嘉在和人聊天,他給了他們寒暄的時間,但是車不能在路邊停太久。
“峻宇哥,你到了?”方嘉嘉接起電話后,剛剛還在惡作劇的人,氣焰頓時被某種隱形的威嚴掐滅。她朝街對面看了一眼,“嗯,看到車了。”
“我幫你把行李箱拎過去吧。”葉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似乎在尋找什么補救措施。
方嘉嘉緊緊握著自己的行李箱拉桿,淡淡地說:“不用麻煩。”
也不熟。這三個字在嘴里巡游了一圈,又咽了下去。她視線閃躲地朝葉朗揮了下手,“拜拜。”
她還沒走到斑馬線中間,兩個行李箱就被大步流星走過來的向峻宇伸手拎了過去。
葉朗五味雜陳地看著那輛軍綠色的Jeep角斗士開走了。一縷帶著懊惱的悵然若失在心頭輕輕滑過。
向峻宇和向文楷的曾祖父是親兄弟。方嘉嘉對哥哥這個當過兵的好兄弟,又敬又怕。
上了車,她也是安靜地坐在駕駛座的后座,一聲不吭。
或許是因為當過五年兵的關系,向峻宇身上沒有大多數同齡男人常有的油膩和世故。
極度自律,作風優良。除非下暴雨,每天早起都要沿著村里的主道或小道跑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