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的余暉下,蕭井元下了決定,他要去找云歲晚。
云歲晚從不舍得離他太遠(yuǎn),只是在怨他,躲在將軍府不肯出來罷了。
思緒剛落,他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他沒有更衣的打算,這身婚服本就是為了迎娶云歲晚準(zhǔn)備的。
“太子殿下,大婚當(dāng)日您要去哪?”
貼身宮女前來詢問:“您就這樣離開,會沖了今日和太子妃娘娘的喜氣的。”
蕭井元轉(zhuǎn)身怒視:“孤怎么不知如今這東宮要以她為主了?還是說孤的話沒有分量?”
他不管不顧的撫袖離去。
云歲晚最愛他,她如今一定裝扮好,在將軍府等他去迎娶。
蕭井元心里這樣堅(jiān)信。
蕭井元嫌馬車太慢了,他等不急要見她,便親自御馬出宮。
將軍府前,他敲響大門,府內(nèi)的丫鬟聞聲便來迎人。
“你們家小姐呢?”
蕭井元的額頭滴落下些許汗水,這一路他不曾停歇。
“回太子殿下,小姐不在府上。”
她只是一個(gè)丫鬟,怎膽敢揣測府上小姐的動向。
蕭井元一直不進(jìn)府門,門便一直沒有關(guān)上。
天色已晚,他不好叨擾。
“孤不信,你再也不回這將軍府。”
他總有足夠的自信拿捏云歲晚。
這么多年的情誼,她怎么舍得說走就走,更可況他是這圣朝太子。
這天下他娶不到云歲晚,還能有誰抱得美人歸?
秋風(fēng)蕭瑟,蕭井元就這樣在冷風(fēng)中等至夜半三更。
可這一夜苦等的,豈止他一人。
東宮內(nèi),紅燭明艷,安錦蒙著蓋頭坐在床榻邊等著蕭井元。
等他來掀開自己的紅蓋頭,看她一眼。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今夜怕是不會回來了,您身子要緊,早些歇息才是。”
宮人前來勸說,她只搖頭,是不是自己白天說的話太重了?6
宮人被拒絕一次也不敢再問,恐怕生出事端。
半年的相處,安錦對蕭井元是有一些感情的。
他或許不是個(gè)好丈夫,可他未來是個(gè)明君。
安錦比別人知道更遠(yuǎn)的未來,她深知任何人都是歲月長河中無足輕重的一筆。
哪怕是君王也不例外。
她不屬于這個(gè)朝代,終歸是要離開的,她的首要任務(wù)絕不是情情愛愛,只得完成她的目標(biāo)。
云歲晚始終沒有回府,蕭井元只得回宮,改日再來哄求她。
一連七日,他日日都來,可沒有一日看到心心念念的云歲晚。
他意志消沉之中,宮里的下人的竊竊私語傳到了他的耳中。
“喂,聽聞了嗎?前朝的云將軍大婚當(dāng)日不在花轎上。”
“那太子殿下做何是好?”
“傳聞?wù)f是云將軍主動退婚,請命邊疆支援去了。”
蕭井元腳下步伐一頓。
難怪他等不到她,原來云歲晚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了。
他猛然記起那日在空花轎中取出的琉璃手串,急忙回殿翻找出來。
將手串帶在自己的手上,想著云歲晚近來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