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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1頁)

是他故意把自己安排在此的。宮宴臨近尾聲時,林淵搖搖晃晃的起身了:“圣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興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圣上袖子一揮:“但說無妨。”“微臣仰慕云將軍久矣,今借酒性,斗膽請圣上賜婚。”林淵叩首請旨,眼神就落在云歲晚的身上。她臉微微一紅,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蕭井元心急,他生怕云歲晚不拒絕就是默認。“父皇!兒臣以為萬萬不可,求父皇三思啊!”蕭井元起身一并跪在林淵的一旁,兩人四目相對間,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火藥的氣息。圣上突然一笑,轉而看向云歲晚。她起身直立在桌邊行了一個標準的拱手禮,將頭深深埋下。她不用抬頭都知道這宮宴上大大小小無數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等著她的回答。“回圣上,臣女……”云歲晚本想推絕,可一想這林淵是一個擺脫蕭井元糾纏的好棋子,當即就改了口風。“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望圣上給臣女一些時日加以考慮。”什么叫做有人歡喜有人憂,在這一刻的宮宴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云歲晚知道,在學堂的時候蕭井元就和林淵不對付。以前蕭井元就告訴云歲晚離林淵遠一些,但是從來不說原因。云歲晚從小就特別信任蕭井元,也從來不會過問。如今才猜測,林淵可能喜歡了自己很多年。一再退讓就是因為蕭井元的身份是太子罷了。“都聽見云將軍的話了嗎?別都跪在這里為難朕了。”圣上發話,幾人也不好再強求,于是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們二人中間只相隔一個位置,還是云歲晚坐在那里。云歲晚覺得自己就像被烈火炙烤一樣,進退兩難。于是早早便借著不勝酒力的借口離宮了。林淵見她離開就跟了上來,蕭井元身為使臣代表當然脫不開身。“太子殿下,微臣這就退下了。”林淵臨行前還恭恭敬敬的向蕭井元行禮,意思很明確,就是在挑釁和嘲諷。太子又如何?就算是當今圣上也不會事事順心。秋天的尾巴已經過了,馬上又是一年冬。夜晚的空氣中摻雜著北風冰冷的味道,輕輕一吹,云歲晚的酒就醒了一大半。她不禁打了兩個寒戰:“林公子是想讓我難堪?”“沒有,想讓別人難堪。”林淵的意思不難猜,別人就是蕭井元,就他們兩個有過節。“林公子的意思是拿我尋開心只是為了讓太子殿下下不來臺是嗎?”她腳步一停,轉過身就這樣看著林淵,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不是,我沒有拿你尋開心,本公子自幼傾心你,可沒有什么理由配得上你。”怎么會配不上?堂堂右相之子,有何不可?云歲晚清楚這就是一個借口而已。要么就是在說謊,要么就是另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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