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的便,現在,離開將軍府,林公子。”云歲晚話已至此,林淵也不好強硬的留下來。奇怪的是第二天民間的傳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丞相府有這么大的手筆嗎?第二日,蕭井元又來到府上。云歲晚正小心翼翼的打掃著祠堂。這間小小的祠堂她不允許下人進入,清潔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她親力親為。“歲晚,孤知道昨日是你故意的,別生氣了好嗎?”蕭井元的手中還提著民間的豌豆黃,那是云歲晚從前最喜歡吃的小吃。可是他不知道,云歲晚自從父兄去世之后,就再也不吃這樣的東西了。那東西是兒時爹爹買來哄云歲晚開心的,她只覺得爹爹一路記掛著自己,就覺得幸福。“太子殿下怎么來了也沒人通報一聲?”云歲晚沒回頭,目光一直注視著面前的牌位。蕭井元趕緊解釋:“是孤故意沒有讓他們通報。”他確實是故意的,怕云歲晚知道來的人是自己,就把自己攔在門外。“太子殿下此次前來是謂何事?”云歲晚現在句句不離尊稱,每次都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回頭。蕭井元輕輕的將那份豌豆黃放在云歲晚的身邊。“正巧想起你,路過了就來看看。”怎么算得上是路過呢?那家豌豆黃的店鋪開在城北,而將軍府在京城偏南。蕭井元是故意繞路過去買了這份吃食又來了將軍府。云歲晚也明白,但人總是留在過去就會止步不前,她已經踏上新的征途了,不會再回頭。門外傳來拐敲擊地面的聲音。云歲晚回頭一望是祖母正在滿眼心疼的看著她。她起身繞過蕭井元,走向祖母。“太子殿下,我這孫女冥頑不靈,讓您白費了心思,還請見諒。”祖母在云歲晚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蕭井元。他明白,這是在替云歲晚說話,勸他莫要糾纏。“您老好生休息,孤今日只是來傳話。”蕭井元見有別人在,立馬就收起了剛才的姿態。“父皇口諭,后日開倉放糧,賑濟百姓,這個差事就交于你了。”云歲晚心喜,這是件好事。自己剛剛立功回朝,又得以親自開倉,百姓們對將軍府的評價一定日日高升。她的手緩慢的從祖母的胳膊下挪開,行了個拱手禮:“臣女遵旨。”時間轉瞬即逝,轉眼來到開倉當天。云歲晚組織著各個馬車向市內運輸著糧食。這些粗糧對于那些達官貴族來說根本看不上眼。可對于那些饑腸轆轆的百姓,都是救命的恩德。云歲晚命人煮成稀粥,日日在固定地點發放。她不放心,每日都流躥在各個發放點之間。可到第四天,她就在街角看到了熟悉的人。那個神態和身形,是安錦。只是不知為了身披破布麻衣,行走在大街小巷。云歲晚好奇心起,一路尾隨,但是并未發現什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