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官兵遮遮掩掩的樣子,好像怕被問責。“回大人,是有人偽裝成災民,領粥之時人群推搡,歹人趁機向這其中投入了毒藥。”他的語氣也是磕磕絆絆,肩膀在微微的顫抖。云歲晚伸出手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視做安撫:“人抓住了嗎?”小官兵搖搖頭:“屬下失職,人往東城那邊去了,也已經派人去捉拿了。”遭亂的環境中,云歲晚本就混亂的心更加翻涌。“太子殿下,是我的失職,如今還要勞煩您在這里替我安撫一下民心,我去捉拿兇犯。”蕭井元剛剛還在回想云歲晚小時依賴他的模樣。回憶似乎讓他忘了事實,兩人早已到了割席分坐的地步。云歲晚拔腿就要追去,她心急如焚。再繼續在途中耽誤時間,細作很有可能就要逃出城去了。“別急,我和你一起,這邊有這些手下在就夠了。”蕭井元生怕云歲晚一個人追過去會有危險。兩人連對方是什么樣的人都沒有見過。如果真的是一個高手,恐怕云歲晚一人會難以應付。至少先要護她平安周全,蕭井元才有和她回旋的余地。他甘愿默默在她元歲晚的身后保護她,他永遠不會阻攔云歲晚的路。一路集中精神的追逐讓云歲晚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一刻都不敢松懈。明明已經到了初冬,云歲晚的額頭還是止不住的一顆顆往外冒汗珠。蕭井元想了許久,說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歲晚,我們比一比是誰先抓住這個歹人如何?”云歲晚本來就是個勝負心很強的人,從前每年秋季的圍獵活動。他們二人總是要比一比誰的獵物更多。兩人數量相同的時候恨不得稱一下幾斤幾兩,偏偏就是誰也不讓誰。云歲晚是蕭井元見過的最獨特的人。自幼以來,他就貴為太子。眾人見他都是紛紛行禮稱呼殿下,只有云歲晚一人會叫他哥哥。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從來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還是只有云歲晚,不管什么事情,不讓著他就罷了,還偏偏要和他爭個輸贏。兩人放眼望去,最終看到前方一抹破布麻衣的身影。城門前,蕭井元首先攔截了歹人。云歲晚心中不服。可這細作好像沒有什么功夫在身。任何敵國應該都不會派遣這樣一張白紙來做臥底。蕭井元最先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便迫使歹人向云歲晚那邊逃跑。最后被云歲晚不費吹灰之力就降服了。“誰派你來的。”云歲晚沒有花費什么力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個人壓在地面上。對方不回答,她就用力捏了捏對方的肩膀。不對勁,這個人這版般的瘦小,簡直就像一個普通的百姓。況且面對這樣的追尋,如若真是有目的有預謀的細作,怎么還會用這樣普通的方式出城。一路追來,甚至沒有一個打掩護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