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鶯鶯一聽,頹然坐下。
“往后這鶯鶯閣清冷的日子,多了去了!”
陶管家說罷,便冷冷一扯唇角,決然離去。
“小姐!小姐……”可兒見容鶯鶯面色慘白,連忙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中。
容鶯鶯喝了口水,這才緩過氣來,指著滿桌子的飯菜道:“可兒,你坐下,陪我一起用膳吧?!?/p>
“小姐!人家都欺負(fù)到你頭上來了,你怎么還不知道反擊?!”可兒氣不打一處來。
“我和老爺?shù)幕槭率峭煸平憬愦楹系?,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一定也在她的意料之外?!比蔸L鶯冷靜出聲,強顏歡笑,卻遮掩不住愁容滿面。
“在她意料之外?!”可兒冷笑出聲,“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她意料之外?!三夫人有多得寵,我們主仆當(dāng)然不清楚,但是她身為三夫人的親生女兒,再清楚不過了!小姐,你別再傻了,人家把你當(dāng)猴耍呢!”
“夠了!”容鶯鶯再也聽不下去,冷喝出聲。
挽云閣。
東方婧與三夫人剛打算用膳,鐘離毅便不請自來。So68();script>
“爹?!睎|方婧低低喊了一聲。
她雖不喜歡鐘離毅,但基本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畢竟她借用的是挽云師妹的身份,總不能給挽云師妹扣上個不孝的名聲。
“嗯?!辩婋x毅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承,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一旁的三夫人。
三夫人捧著飯碗,一言不發(fā),自顧自地夾菜。
鐘離毅走到她對面坐下,雙目灼灼地望向她頭上斗笠,“這斗笠是有多金貴,怎么吃飯也舍不得拿下來?”
三夫人這才抬起頭,冷冷瞥了鐘離毅一眼道:“賤妾遭逢火難,相貌丑陋,不便相見,怕污了老爺?shù)碾p眼?!?/p>
“我不嫌棄。”鐘離毅緊咬下唇,“你就是渾身燙傷,體無完膚,我都不嫌棄?!?/p>
“賤妾自己嫌棄。”三夫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鐘離毅也不能強求,只能隔著薄薄的一層輕紗,半清不楚地望著久未相見的戀人。
東方婧夾在中間,觀察著他們二人之間的詭秘氣氛,總覺得那些過往,千言萬語都說不清楚。
“上次我就聽挽云說,她的偏房漏水,每到下雨天,屋子里就難免潮濕陰冷。你遭逢大難,身體不好,住在這兒不合適,搬到書齋,同我一起住吧!”鐘離毅抿了一口黃酒,半醉不醒地說出這番話。
“哦?挽云的偏房漏水?”三夫人冷笑一聲,反問道:“她既然一早就同你說了,你為什么不派人來翻修?還是說,在你眼里,只有容月娥和陶佩瑤生的,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的女兒就活該受這樣的委屈?!”
“不是……”鐘離毅吞吞吐吐,“當(dāng)時……”
本來就是他不對,他也解釋不了什么。
三夫人又道:“我就在這偏房住下了,住到你派人修好偏房的屋頂為止?!?/p>
“可是……”鐘離毅愁眉不展,隨后扭頭望向東方婧,“挽云,你一定不想你娘親受苦吧?你幫我勸勸你娘親。”
“是?!睎|方婧畢恭畢敬地應(yīng)承下來,隨后扭頭望向三夫人,“娘親不如搬到主臥來,同挽云一起住。挽云的主臥自己翻修過,是不會漏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