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語嫣盯著容妃,“姨母是宮中老人,當(dāng)年宸妃良妃之爭(zhēng),怕只有姨母最為清楚。想要找華盺的遺作,自然也只能找姨母問清原委了。”
“你無非就是想找前朝安寧公主的畫像。”容妃一語中的,“本宮差人找給你。至于當(dāng)年宸妃良妃之爭(zhēng),你最好不要再提,否則本宮絕不輕饒!”
“嫣兒知道了,嫣兒謝過姨母。”
櫻花深處,一道黑影,飛速掠過。
琉風(fēng)跪倒在宗政扶蘇面前,“主子,方才容妃所言,您都聽到了。鐘離語嫣要借華盺畫師的畫對(duì)付三夫人,咱們要不要從中……”
“不用!”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宗政扶蘇打斷。
“可三夫人畢竟是王妃的生母,若三夫人有難,王妃必然不好過。”琉風(fēng)皺緊眉頭。
“鐘離挽云好不好過同本王有什么關(guān)系?”宗政扶蘇反問,“若她連鐘離語嫣的小把戲都化解不了,憑什么與本王比肩?”
“是。”琉風(fēng)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又強(qiáng)行咽了下去。事關(guān)前朝,這哪里是什么小把戲?主子啊主子,你可記得,你也是栽在“前朝”二字上!對(duì)婧王妃,你可以萬般容忍,怎么對(duì)挽云姑娘,偏要逼她走投無路呢?
琉風(fēng)還在沉思,宗政扶蘇已經(jīng)開口,“方才鐘離語嫣提及我母妃與良妃之爭(zhēng),容妃避而不談,此事必然與她有關(guān),你去查一查。我母妃與良妃都不是心腸狠毒之人,不該鬧出那么大的亂子。”
“是。”So68();script>
梅花小筑。
東方婧正盯著一朵千層蕊出神,冬梅從旁提醒道:“主子,寧王殿下朝這邊過來了,他看上去似乎有心事。”
東方婧聞言抬眸,尉遲真那張臉臭得無法形容,秦逍遙一直在他身邊啰啰嗦嗦地說些什么,但始終無法逗他開心。
“讓你跟進(jìn)的事,查出什么了么?”東方婧回眸問冬梅。
冬梅搖頭,“寧王殿下將自己關(guān)在寧王府兩天兩夜不出門,奴婢即便有心要查,也無處可查。只是……”
“只是什么?”東方婧追問。
“這幾日,沈讓沈大人總往寧王府跑。”冬梅又道,“雖說沈大人是寧王舅舅,兩人多些來往也是正常之事。可沈大人為人謹(jǐn)慎,怕落人口舌,往常也就逢年過節(jié)見一見賢妃母子,這幾日似有些過于頻繁了。”
“大理寺卿沈讓?!”東方婧驚詫不已,“你為什么不早說?!”
“奴婢……奴婢不明白。”冬梅一怔,完全搞不懂自家主子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是我糊涂了!不能怪你!”東方婧握緊拳頭,“能惹得寧王不開心的,除了前太子案,還能有什么呢?!我早該想到的!大理寺卿沈讓去找他,定是拿了前太子案的卷宗給他看!”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陛下對(duì)前太子案下過封口令,只要沈大人不說,就不會(huì)有人知道寧王殿下翻閱卷宗的事。”冬梅分析道。
“怕就怕寧王這個(gè)直腸子被仇恨沖昏頭腦,已經(jīng)中了奸人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