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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你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你憑什么以丈夫的名義指責(zé)我姐真正的愛人?你一個強(qiáng).女.干.犯能和我姐結(jié)婚,單純因?yàn)槟阌幸粡埡媚槪「螞r,你和我姐結(jié)婚這些年里,你忘記你做過什么嗎!你忘記你是怎樣傷害她了嗎!”
“以及,”時景蹲下身,死死抓住陸知宴的衣領(lǐng),聲音中帶著濃到極致的恨,“我姐已經(jīng)和你去過民政局,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這婚沒離成,還不是因?yàn)槟惆抵袆邮帜_用假離婚證騙人!”
“最關(guān)鍵的是,我姐遺書里,沒提過你這個贗品,但她提過正主!陸知宴,你說,你憑什么拿丈夫的身份耍威風(fēng)!”
時景也并不是幫傅追野說話,傅追野催眠姐姐令她喪失記憶,這件事時景雖能理解,但到底過不去那個坎。他說這些話,主要是為了打擊報復(fù)陸知宴。
陸知宴面如死灰,目眥欲裂,臉上浮現(xiàn)明顯的痛苦和難堪,他屏住呼吸,心肺在某個瞬間幾乎要炸開。
他倏然拂開時景揪住他衣領(lǐng)的手,并很快反過來扼住時景的脖子,一雙眼睛里全是血絲,染上血光一般,兇殘嗜血!
陸知宴的確瘋了,他現(xiàn)在只有丈夫這個身份了!他聽不得時景的否定!
“我讓你閉嘴!”陸知宴手下力道加重,他瞇起眼,無比冷血地扔下一句,“秋秋沒了,你以為,我還會不敢對你下手嗎!”
“陸知宴!你敢!”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蘇北庭,內(nèi)斂穩(wěn)重的他,臉上的沉穩(wěn)消失,只有憤怒和掩飾不住的緊張、擔(dān)心。他緊握住手掌,作勢便要沖上去。
司落自從得知沐秋煙的死訊后,直至如今,臉上都是呆呆的表情,儼然丟了魂的模樣,見陸知宴竟敢對時景出手,她猛地回神,滿眼恨意地大喊,“陸知宴,你想做什么!小景是煙煙最在意的人!”
陸知宴怎會不知,他挾持著時景,涼涼對著依舊沒動靜的傅追野開口說:“傅追野,聽到了嗎?把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把秋秋的骨灰還給我!”
陸知宴這是要用時景威脅傅追野、蘇北庭和司落,繼而換取沐秋煙的骨灰。
時景嗤笑,他根本不在意,他說:“沒事,都別過來。”
音落,他朝著傅追野的方向,“姐夫,時間到了,該送我姐走了。我姐選擇跳海,是有人違背她的意愿帶她上岸,現(xiàn)在,應(yīng)該讓姐姐重回大海,永遠(yuǎn)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那聲“姐夫”喊得是傅追野,當(dāng)然是時景故意。
如時景所愿,陸知宴心口刺痛,但他無暇顧及這一點(diǎn),他滿腦子都是那句“該送我姐走了”。
走?去哪兒?他們真要將沐秋煙的骨灰撒入大海!
憑什么?!
陸知宴松開時景,他倉皇爬起身,正要去阻止傅追野的行為,他的腿被時景死死抱住,左邊肩膀被蘇北庭按住,右邊胳膊則被司落使全力抓住!
他根本無法向前一步。
陸知宴眼睜睜看到傅追野背對著他,揚(yáng)起胳膊,將檀木盒子里的骨灰如數(shù)撒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