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又哭又鬧,我沒搭理她。我壓著輔導員給我妹妹換宿舍。輔導員給妹妹換了宿舍,我又囑咐了妹妹幾句,回家后才發現自己膝蓋上的血流了好多,都粘在了褲子上。膝蓋上的傷口和褲子粘在了一起,撕下來的時候,疼得我牙齒打顫。...那個女生又哭又鬧,我沒搭理她。我壓著輔導員給我妹妹換宿舍。輔導員給妹妹換了宿舍,我又囑咐了妹妹幾句,回家后才發現自己膝蓋上的血流了好多,都粘在了褲子上。膝蓋上的傷口和褲子粘在了一起,撕下來的時候,疼得我牙齒打顫。我隨便找了點酒精抹了點藥就睡著了。半夜,我是被一陣嘈雜的敲門聲吵醒的。我居住的地方是個一個月三百塊錢的城中村,對面就住著房東一家,我以為就是房東來找我了。打開門,眼前卻出現了三個男人,他們手腳麻利地捂住了我的嘴,控制住了我。我聞到和醫用酒精很像的味道,隨后眼前一黑。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骯臟的倉庫里,周圍都是落灰的機器雜物。我面前坐著一個男人,他蹺著二郎腿,衣領大開,露出胸膛,劍眉揚得很高,左眉毛斷掉了一點,「程冬冬,你打了我的女朋友啊。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是誰,還嘴硬說:「打就打了,咋的,你打回來啊?」我沒想到,他是整個商城最有錢、最有權的一少,梁蛟。女朋友,他也不是多喜歡,他就是突然想整一個人。而那個人,不幸是我。那天,他問我:「哪只手打的熊熊?」我還沒說話,他的一雙皮鞋猛地就踩在了我的手掌上,我疼得慘叫一聲。他抽著一根煙,像是看風景一樣挑著眉看我,一只腳卻毫不留情地在我的手上碾壓。我疼得哆哆嗦嗦,卻倔強地也不求饒。「有點意思啊?」他看著我咬著牙冒冷汗的樣子,他隨手把煙頭按在了我的額頭。嘶的一聲,我感覺我的額頭似乎被燙出了一個洞。疼得我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你挺有骨氣啊,不知道你妹妹能不能和你一樣有骨氣。」他提到了我的妹妹,我瞬間慫了。我妹妹怕疼,我不怕疼。我不能讓我妹妹受罪,都是我手賤,我打人家干嗎?我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猛地往地上砰砰磕頭。「哥,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別找我妹,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顫顫巍巍地說著,頭不停地往地上磕,我腦子嗡嗡的,我卻只有一個想法。我要保護妹妹。「行啊,不找你妹,可是我這氣還沒出完呢。」那男人把我拉起來,他看著我笑得有幾分狡黠。「如果你堅持到最后不哭,我就放過你妹妹。」他拍了拍手,三個男人圍住了我。我忘了那天我怎么活過來的了。我記得我哭,我記得我像一只砧板上的魚在地上扭動。我記得我挨打,鼻子流了好多血,一開始還能聞到血腥味,后來就聞不到了。他們打女人是真狠啊。手被皮鞋踩著碾壓,我沒哭。揪著頭發挨嘴巴子,我沒哭。把胳膊使勁往后扭,我都沒哭。梁蛟看得煩了,他說:「這沒意思啊也不哭,把她妹妹帶過來一起整吧。」瞬間,我就哭了。眼淚混著血泥往地上掉,我抱住了梁蛟的大腿:「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