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她哭的聲嘶力竭,哭的失去力氣,到最后像是被抽去靈魂的娃娃,趴在鑲嵌在墻壁的鏡子上,全身都在抖。
窗外的雨不知在何時下了起來,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爆豆子一樣的聲響,伴隨著她痛苦不堪,絕望不已的嘶喊,“啊啊啊啊!!”
她用腦袋砸著鏡子,拼命的砸著鏡子。
他去制止她,她就用腦袋胡亂的砸著,甚至砸在了他的傷口上。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唯有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抬手便在她的后頸處砍下。
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體無力的往地上倒。
他提前一秒穩(wěn)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攔腰抱起,抱到了床上,把她手腕處的領帶解開,完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從床頭柜里取出了藥,放在嘴里嚼碎。
毫無猶豫的低頭,貼上了她的唇瓣,撬開了她的齒關,把嘴里的藥送到了她的嘴里,逼著她吞咽下去。
耳邊是她低低的夢囈,一直絮絮叨叨的在說些什么。
他聽了很久,才聽到了她在說,“別丟下我,我好疼。”
抬眸的那瞬,他看見了她的手緊緊揪著自己胸前的衣襟,像是恨不得把心臟揪出來一般,臉色蒼白,唇瓣發(fā)紫。So68();script>
“爸爸,媽媽,我好疼。”眼里有液體沁了出來,順著眼角往下滑落,染濕了鬢角的發(fā)。
呼吸一滯。
他伸手摁住了自己破了洞的心口,鮮血淋漓的破洞,怎么堵都堵不住。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要疼死在這里。
他逼迫著自己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走下床徑直往屋外而去。
打開門的那瞬,他看見了候在門外的程池,眉頭狠狠一皺,“什么時候來的?”
程池的視線落在他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上,最終停留在胸腔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緊張道,“少爺,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他薄唇微掀,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必。”
“可是你已經(jīng)失血過多了。”
“死不了。”
他心里煩躁的要命,語氣明顯很不耐煩,“我出去一趟。”
程池連忙道,“那我馬上去開車。”
程池心里琢磨著怎么把人送去醫(yī)院,然而對方卻丟給他一句,“不用,我自己去。”
程池瞪大眼,“少爺,你現(xiàn)在身上的傷——”
男人心底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暴躁的沖他吼了一聲,“再瞎逼逼一句,我把你舌頭給拔了!!”
程池沒再吭聲,只是滿臉的擔憂。
男人從他的身邊越過,走了幾步后,腳步止住,回過頭來吩咐,“找人上來照顧她,如果她出了半點差池,我拿你是問。”
程池只是看著他身上的傷和早已褪去血色的臉,不說話。
男人惱火,“聾了?沒聽見我說話?”
思忖了兩秒,程池才抿著唇,回了聲,“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