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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復了一句,“要具體看是什么事。”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短信又過來了,“楚南,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嗎?”
這句話,問的很小心翼翼,一如她的人,對待任何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帶著很強的戒備心,無法徹底的敞開心扉。
只是她能對他問出這句話,他覺得很開心,非常的開心。
唇畔染著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左耳處的那顆鉆石耳釘,在晨光下瀲滟璀璨,“要不要,賭一次?”
柳柳捏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六個字。
明明是這么簡單的幾個字,一眼便能看盡,可偏偏她卻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眼睛發(fā)疼,她才回復了這條短信,“最近有機會,我們見一面吧,有些事,還是見了面說比較好。”
他問她,要不要,賭一次?
其實他知道,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So68();script>她自己也清清楚楚。
肯賭,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她怎么能放棄掉這一線生機,讓真相永遠歸于塵土?
她無法做到,所以,她選擇了楚南。
倘若真的能找出真相,別說賣掉她下半輩子的自由,就算到時候楚南要她去死,她也是愿意的。
對方的消息回了過來,“那便等你有機會了,再聯(lián)系我,嗯?”
柳柳咬著唇瓣,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躍,“我會盡快找時間的。”
這次的消息發(fā)送成功后,楚南沒有再繼續(xù)回。
柳柳刪除了和楚南的短信和通話信息。
雖然盛又霆沒有翻她手機的習慣,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不管做什么事,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把手機擱上床頭柜之時,她看到了上面放著的保溫盒,注意到了已經(jīng)不是昨晚的那一個了,而是更換了新的。
她拿過保溫盒,把蓋子擰開。
撲鼻而來的香氣。
帶著濃濃的熟悉感。
這是盛天宸給她帶來的?
突然想到昨夜盛天宸似乎是太累,趴在她的病床上睡著了,結(jié)果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她睡的太熟了,連盛天宸什么時候醒來,什么時候走的,甚至什么時候給她帶了雞湯過來,都完全一無所知。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白白凈凈的,只有針孔的位置留了些淤青,昨天的營養(yǎng)液應該是輸完了,護士在她睡著了后,給她拔了針。
她蓋上了保溫盒的蓋子,重新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強忍著眩暈,去了浴室洗漱。
視線觸及到了浴室架子上擱著嶄新的病號服,她順帶洗了個澡,直到把自己完全收拾干凈,她才重新走出了浴室,乖乖坐在床上吃東西。
吃到一半,病房的門開了。
盛天宸帶著護士走了進來,“醒了?”
柳柳淡淡的笑了笑,“是啊,正在乖乖喝補湯。”
盛天宸的腳步止在了她的跟前,面色溫和的問道,“今天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柳柳老實回答,“除了有點頭暈以外,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盛天宸說,“抽了你幾百毫升的血,頭暈是正常的,不過以后這種傻事,不要再做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