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暄聽到止云兮如是說,眼中迸出的冷意更是風刀霜劍。
高允不茍言笑的神情抽了抽,為止云兮不知怎么死的坦城默默在心中點上一支蠟燭,然后忍不住偷偷看了他的王一眼,這一看,嚇得他瞬間變回那個威武嚴謹?shù)囊黄穾У栋敌l(wèi)。
男子據(jù)理力爭,弱弱開口“屬下叫逸景。”
沒有人理他,只有周遭的氣壓令他越來越窒息,他只好聽天由命的垂下頭來,不敢再擅自作主開口。
止云兮抿了抿唇,這個試探讓她確定了夏沉暄對她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她壓住口中的干涸,再次緩緩開口“只是這位侍衛(wèi)誤會了,妾身并沒有委身于他。“她指著地上的尸體,垂落的眼睫恰如其分的將自己所受的委屈展露無疑,“妾身不認識他,不知他如何識得妾身并對妾身起了那等天誅地滅的心思,他將妾身擄去還下了藥,妾身寧死不肯屈就于他。”
止云兮重新抬起眼眸,那雙無辜的黑眸淚水滿溢,越發(fā)可憐可嘆,她指著自己臉上的傷,“您看,這些都是妾身為保持清醒不惜將自己弄出來的傷,它們可以讓妾身清醒,只是妾身一個女子終究力量單薄,若非這位侍衛(wèi)無意路過將其擊斃,此刻莫說王要饒了妾身,妾身也再無顏活在這世上了。”
她所有的陳詞不說半句委屈,卻細聽起來全是委屈和苦不堪言,若是其他女子遭遇這樣的事,只怕早已哭天搶地哭成淚人兒,而她只是無聲的,默默的強撐著眼中的淚水。
大有有苦無處訴有冤無處申的孑然凄苦。
逸景整個愣住了,他像沒有反應過來過一樣,努力回憶止云兮到底都說了什么,然后呆若木雞的看向止云兮。
好像故事劇情不是這么說的啊
他晃了一會神,終于回過神來,趕緊怒喝道“你撒謊,我見到你時,正聽到你與這人說要逃出皇宮去過逍遙日子的話怎么這些話都被你吞了嗎你是不是欺負王沒有在現(xiàn)場,所以就這般糊弄他你怎么能利用王的惻隱之心扭曲是非顛倒黑白你不覺自己太殘忍嗎簡直就是直接在王的眼皮底下偷人,若不嚴懲你,我都替王不值還有這男的視若珍寶的收藏你送的珠鏈,說一直妥帖藏于懷中,這些話都被你吃了嗎”
逸景慷慨陳詞,說完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激動,趕緊噤聲,重新安靜如雞的伏首跪好。
伏在地上的臉有些恍惚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這么激昂,這份豁出去的激昂讓他有種成就感,他為了他家的公主,什么都可以拼了。
夏沉暄面色變得撲朔迷離,他淺淡的眨了眨眼睛,不過須臾的光景,周身的森寒變得駭人無比,又從駭人無比悄無聲息歸于冷靜自持。
他輕描淡寫道“什么珠鏈”
逸景立即從地上抬起頭,刻不容緩去搜那死掉的侍衛(wèi)的衣襟,他摸索幾下,果真取出一物。
一串女子戴于額上的晶瑩潤澤的珠鏈握在逸景上呈的手中。
止云兮怔怔看著逸景手中的珠鏈,那是花朝節(jié)結(jié)束后翠心找來戴于她的,她后來亦戴過幾次,夏沉暄認得這確實是她的珠鏈。
為什么會在這個侍衛(wèi)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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