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尋已經(jīng)不耐煩了:“來人!用刑!”
聞言,譚花匠整個人都像是沒了主心骨似的摔在地上。
徐達也是搖搖頭嘆氣。
侍衛(wèi)們扛著刑具上來了,不到片刻這四周都是譚花匠尖利的喊叫聲,他一口血吐了出來,趴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說,到底還隱瞞了什么!誰在背后指使你!”
用刑的侍衛(wèi)怒叱道。
譚花匠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好……好,奴才說了,奴才說了……奴才確實是想要白小公子的命,都是奴才聽聞李太醫(yī)送來了那個香包,才想到用這種少見的花兒來配合……沒有人指使奴才……都是奴才一個人做的……”
呵,這是要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李太醫(yī)的香包在宮中是常見之物,但是放到宮外那卻是稀罕的東西,按著李太醫(yī)那個高傲的性子,他送來香包也不會跟這些個下人說香包里頭到底有哪種香料吧?
那譚花匠是怎么知道里頭的材料的?
難道譚花匠還懂香料?
鳳思吾剛才可是看過的,香包沒有被拆過的痕跡!
真是漏洞百出!
鳳思吾挑眉:“白書之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這么害他?”
她倒是要聽聽譚花匠還能編造出什么離奇的說辭!
“奴才,奴才家里有一個姐姐很喜歡白小公子,這些年白小公子生病她都一直等著想著他好起來就讓我來給她說親,好不容易等白小公子好起來了。
奴才……奴才大著膽子跟白小公子提了,可白小公子拒絕了,奴才的姐姐受不住,就……就上吊死了!如今就葬在西郊,娘娘,王爺,你們?nèi)羰遣恍牛罂梢匀デ魄啤?/p>
譚花匠顫抖著,他唯一的兒子可捏在人家的手里,他就算是背鍋,也不會把幕后的人說出來的。
而且他又不是傻子,就算說出來了,與他對接的那人也不過是個跑腿兒的。
真正的幕后之人,他根本不知道是誰,要不是中間人找到他,給他一大筆銀子正好可以用來給他得了病的兒子治病,他也不會這么冒險啊。
再說了,這法子隱蔽的很,一般人都不知道,本來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的,怎么偏偏鳳思吾這有名的草包蠢貨卻看得出來?
譚花匠也覺得白書之很可憐,可……可他也可憐啊,他的兒子也可憐啊!
鳳思吾冷聲嗤笑:“是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白書之又沒有答應要娶你姐姐,更何況白書之才不過十六七的年歲,這個年紀少年郎配你姐姐?譚花匠,本王妃看你也有三十出頭了吧,你姐姐難道和白書之差不多嗎?我勸你還是說實話,你要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人家的手里,你趁機說出來,王爺絕對會幫你!”
“王爺……真的會幫我?”譚花匠像是看到了希望,有些不敢置信的轉(zhuǎn)向冰冷的夜凌尋。
夜凌尋瞇了瞇眼狠狠的剜了鳳思吾一眼,這才冷冷的開口:“只要你說實話,受了什么威脅,本王定然會幫你。”
譚花匠渾身一震,他認識夜凌尋這么多年了,伺候了也這么多年,聽見的看到的夜凌尋和今日的完全不一樣啊,他是不是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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