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說了這么多，都是在推測罷了！”“現在各社團的賺錢生意，可遠比做正經生意賺的多！”葉北飲盡杯中茶，對他的提議并未表現出太大興趣。或許社團會有末路的那一天，但絕不是現在。貿然轉型，只會斷了手下人的財路，會引起內亂。諸如賭檔、粉檔、嫖檔等，用日進斗金形容也不為過。做正經生意，的確不錯，但對他們這些混慣社會的人來說。那便猶如天塹之隔，畢竟那一套規范的賺錢路子，處處受掣肘。而且，那是文化人才能做來的事情，能混社團的人，有幾個讀書好？尤其是在城寨長大的人，會寫自己名字，都算有文化的了。楊霖輕輕點頭，不緊不慢道：“所以我會幫你。”“做成此事，并不太難，重要是你有沒有決心去做。”在八十年代，并非只有大陸遍地都是機會，香江同樣如此。主要原因，這里有較為成熟的市場環境，商業可操作性極大。所以楊霖有充足的信心，一年之內，就可讓葉北嘗到轉型紅利。但此刻，葉北對于這番言語，心中只覺好笑，甚至滑稽！轉型做生意，又不是去街口擺路邊攤，豈是說做就能做成的事？葉北深思一番，旋即說道：“你我二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也才不過一個小時時間，我很難相信你說的話。”“所以還是談談珠串的事，想開多少價位，你自己填個數字。”話音落下，葉北拿起茶壺，親自給楊霖杯中斟滿茶湯。見此一幕，楊霖只是微微一笑，伸手將支票本推回去。“葉先生，這十二雷門流珠，本就是你的有緣之物。”“而我買下它，不過是為了讓我們能夠有交談的機會。”“既然你并無合作打算，我這就告辭離去，打擾了！”說罷，楊霖將這杯送客茶倒扣在茶桌上，起身離去。就在這時，茶廂門打開，女人就站在門口，攔住去路。“先生還請留步，關于社團轉型之事，能否明言幾分？”女人說著，進來茶廂，并將門給帶上，顯然不準備放任楊霖離開。“婷婷，我們之間約定過，你不該插手社團的事！”葉北聲音忽冷。葉北將那倒扣的茶杯翻過，重新續上半杯茶。“今天去冬青街，只是我臨時起意，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買這珠串？”“這件事要有個交代，是有人提前透露給你行程，還是故意做局等我鉆？”說罷，他身體后仰，伸手在茶柜里摸索一陣，拿出個鐵盒子。盒蓋打開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把手掌大小的金色左輪shouqiang。葉北拿起shouqiang，彈開彈夾，自顧自地裝填好六顆子彈。女人有些著急，正要開口，楊霖卻是轉身坐回原來位子上。他望著擦槍的葉北，淡然一笑，道：“其實我是個術士。”“我與你有緣，所以不遠千里來到香江，就是為了助你成就霸業。”“葉先生，我這樣說，你敢信嗎？”“信！我當然信了！”葉北呵呵一笑，抬起槍口對準他道：“既然你是術士，那就算算，我會不會一槍打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