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往后躺下來,順勢抽回了手,有些倦懶的喃喃,“知道了,我先睡一會哈。”她雙手合十枕在臉頰下,安安靜靜的睡過去了。江臨盯著她看了半晌,伸手幫她把被子掖好,這才離開。門吱呀一聲響,房間里陷入了安靜。白葡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腦子里倒沒想其他的,只有一個陸兆和。就像江臨無意識往沈柳面前擋一樣,陸兆和能注意到她傷到了。到底是他眼觀八方,還是他也留了幾分心思在她身上?白葡輕咬了下唇。這個天氣,溫度很愜意,她卻硬是把自己想的臉頰有些熱,房間也開始悶起來。剛才的困是真的,現在的清醒也是真的。白葡起身去開了門。想著沈柳和江臨應該都往前廳走,她轉了個方向,朝著后院去。老宅子的環境布得出奇好,林木花卉高低錯落,假山流水游魚嬉戲。白葡欣賞了會,直到經過一處拐角,聽到男女刻意壓低的爭吵聲,她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大半。吵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臨和沈柳。但沒等她更近一步的聽,沈柳一把甩開了江臨的手,轉身朝這邊走過來。白葡眉心一動,動作更快的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突然一扇原本緊閉的門拉開,牽著她的胳膊往里面一扯。白葡視線一陣旋轉,眨眼的時間被扯到了房間里,她瞪著面前的人,驚呼聲哽在了喉嚨里,胸口微微起伏。門外,江臨已經追上了沈柳。隨后話就低了下去。門里,陸兆和湊到了她耳邊,低笑,“這么喜歡聽墻角?”白葡耳廓滾燙,她面上強自鎮定,“我沒這種變態愛好。”“是么,可我有。”陸兆和高大的身軀將人牢牢壓著,手指抬著她的下巴,逼得她望向他的眼睛。男人五官深刻而分明,眸底深色流動,唇角倦懶的勾起。白葡眼仁一顫,像是受驚的小鹿,懷疑自己聽錯了獵人的腳步。話音落,唇瓣被他的氣息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