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燁,江臨心中有所忌憚。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讓白燁放下戒心,放心將白葡交給他,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毀于一旦。他目光緊凝在白葡的臉上,試圖看出一些破綻。但是沒有,她的眼中是深深的哀拗,藏著傷心和難過。都這樣了,她也說了,不想分手。江臨確認了一遍,“小葡,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不要分開,好么?”話音落下,看到白葡眼睫顫了顫,有些濕潤,喉間帶著哽咽的輕嗯了一聲。江臨眸光閃爍,心里松了口氣,手上溫柔的替她擦去眼淚,“別哭,是我的錯。這段時間就當對我的懲罰,至于辦手續(xù)的事情,有些證件我沒帶,何況這也不是工作日。過兩天我們都有空了,隨時去好么?”白葡低了頭,有些粗魯?shù)哪税蜒劢?。她吸了下鼻子,像是鬧別扭一樣往后靠去,看向窗外,沒再逼著現(xiàn)在就要辦,“好。”江臨溫柔笑了,“那我先送你去哥那兒。”“前面就把我放下來吧?!卑灼下曇粲行┑?,“如果被他看到了你,看出什么就不好了?!薄耙残??!苯R沉默兩秒,拉起了手剎,“辛苦你了,小葡?!彼滞伴_了一段,找了個方便打車的路段才把白葡放下來。白葡等出租車的時候,他也下了車,又是安慰又是哄,直到白葡上了車,他敲了下車窗,彎腰真誠的望著她,“寶寶,我等你回來?!卑灼吓讼麓剑^頭去沒說話。司機師傅往后瞄了兩眼。等車子開出去一截,他正準備安慰兩句,這種小情侶吵架他見得多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白葡一掃頹態(tài),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語氣也是輕快的,“你在家嘛?在家來找我吃飯呀?!睂γ娌恢阑亓耸裁?,她唇角勾了勾,笑容讓臉色變得明亮,“行,那你好好洗干凈在家等我,我晚上去找你?!卑灼蠏炝穗娫挘瑹o意從后視鏡里和司機對視了一眼。他的眼神古怪又復(fù)雜。她愣了兩秒,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誤會了什么。有些好笑,她在微信和許小苒分享了一下,頓時收獲了一連串的哈哈哈。直到白葡下車了,司機追著后視鏡里的纖細背影感慨出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玩的真野。白葡回白家吃了遲來的團圓飯。桌上白燁果然提到江臨,問他怎么沒來。白葡隨便找了個理由,又問他,“之前江臨說的那個項目,你不是派人去實地考察了么,結(jié)果怎么樣?”白燁聽了這句,慢悠悠倒酒的動作頓了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怎么,他找你來當說客?”“沒啊,他沒開口?!卑灼弦材眠^酒瓶,想給自己倒一杯,被白燁一把按下,“你一個女孩子喝什么酒,乖一點喝飲料。”他不由分說,只給了白葡一罐氣飲?!笆裁葱詣e刻板印象,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喝酒了?”白葡不服的嘟囔,但沒在這浪費時間,繼續(xù)道,“我就是問問,情況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