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看薛凝妤。手機剛好在這時震動,做了個手勢,他轉身去了另一處。等人走了,薛凝妤才聳了下肩,“果然還是那副老樣子,也只有對妍妍你他才有幾分熱情。”夏妍包里塞著那張邀請函。明明薄薄一張紙,卻壓得她手臂格外的重。她笑得溫婉,嗓音輕柔,“他就是太忙了,不過你們都是老同學,他肯定都記得的。”“這么忙還能擠出時間來給你捧場,可見男人的一顆心真不真一看就知,要我說他就算記得我們,也是看在我們和你玩的好的面子上吧。”夏妍唇角勾了勾,拍了下她的手背,“哪那么夸張。”她這邊被朋友擁簇著,另一邊陸兆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外面風刮起來,空氣中沾了點水汽。他接著電話,因為里面不太好的消息而擰了眉,掏出煙盒從里面叩出支煙。“你確定那兩個人還在這附近?”說話間,煙火點燃。霍錦川應了聲,“我讓人盯著的,那兩小子變狡猾了,一直變換位置,但這一個多小時就圍著那會場周圍晃悠,沒離開過。”陸兆和攏眉抿了口,眸中的神色一點點深了。白葡晚上本來是要到這來的。那兩個人也來了這。說是巧合都有些牽強。霍錦川見他不說話,在那問他,“你已經到了吧?”“嗯。”“行。”霍錦川摩拳擦掌,“今晚就辛苦你當個誘餌,我會給你出場費的。”開玩笑,在他眼皮下底下叫那兩個人溜了一次,今晚他不把人釣出來,怎么一雪前恥?陸兆和一根煙見底,臉上也寡寡淡淡的冷了下來。捻滅煙頭,他嗤了聲,“等結束了你再裝會死?”霍錦川怒罵他瞧不起人。但陸兆和已經掛了電話。夜色降臨,沒有月光的夜空如同一塊黑沉沉的幕布,將落未落的壓在頭頂。烏云翻滾,風聲四作。著實不是個好天氣。陸兆和聽著耳邊會場內嘈雜喧鬧的動靜,寂冷淡漠的立在那兒,仿若和夜色融為了一體。......白葡趕到醫院。從電話里白燁跟她說老白突發昏迷正在搶救開始,她整個人就已經是懵了。此刻站在醫院長廊,跑的太急,停下來才發現喉嚨像被刀割過那樣疼。沒等喘勻氣,她已經走過去,急迫道,“爸爸呢,他怎么樣,醫生怎么說?”白燁躬身坐在那兒,手搭在膝蓋上半闔著眸,竟有那么幾分的失意潦倒之意。白葡看他這副模樣,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下一秒他已經趕緊起了身,抱住白葡有些不穩的身子,拍著她的后背,“別怕,別怕,只是血壓急性升高引起的短暫昏迷,醫生在里面做檢查,已經沒什么事了。”感受她微微顫抖,知道她肯定是嚇壞了。白燁也有些心疼,愧疚道,“就知道你要急著過來,我應該確定了再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