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葡的眼里,他強大的像是無所不能。結(jié)果現(xiàn)在為了對付個賀老三,連自殘都用上了。也是,這些人太壞了,剛剛秦正松不也是么,明知道他受傷了,還要上手試探。白葡不說話了,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落在病床上,泅濕了床單,像是暈出了一朵朵傷心的花。陸兆和向來淡漠的臉色,在這個時候無法保持冷凝,他指尖顫了顫,抬手替她擦去眼淚,“外傷而已,你淚點這么低?”白葡喉嚨哽咽了下,剛要瞪他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他替她擦淚的手竟然就是右手,她一把抓住,“你不是疼得都沒法動么,怎么又能抬起來了?”陸兆和喉結(jié)滾了滾,兀自鎮(zhèn)定道,“可能是你的眼淚有治療效果?!卑灼喜挪宦犓牌ǎ难劬σ呀?jīng)盯上他的傷口,仔細觀察,一眼看上去慘不忍睹,再看下去傷口的邊緣有些暈染開,就像是顏料劃掉了似的。她試探著把手伸過去抹了抹。下一秒。“陸兆和!”白葡扔開他的胳膊,氣得六神出竅,“你又騙我!”這特么根本就不是真的傷口,而是畫出來的!他也是個鬼才,從哪里找來的人,能畫出這么逼真的水平。陸兆和熟練的用左手將繃帶重新綁好,低頭別開她控訴的視線,淡然道,“沒準我剛才說得話是真的,是你不信我?!眲倓傉f了什么,她的眼淚有治療效果?“我信你個大頭鬼!”白葡撈過他那雙一次性筷子,咔一聲掰開。不過不是分開兩支,而是攔腰折斷了。一股腦砸他身上,白葡氣鼓鼓的轉(zhuǎn)身就走了。陸兆和被筷子兜頭砸了滿臉,太陽穴跳了跳。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太久沒剪指甲,爪子都利了?。克鸫蟮脑俅翁嫠浬弦还P。至于他先騙她在先,陸兆和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反省這兩個字。白葡離開之后,趕回了公司。一路上的時間了,還沒平復(fù)心情,都第幾次了,老是對她使苦肉計,偏偏她每次都上當了。到底是她蠢,還是陸兆和太壞了?白葡忿忿,坐回自己座位上。沒一會兒,察覺到好像有目光看過來。白葡后知后覺的抬頭,發(fā)現(xiàn)秦昱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眾人看著她,又看看他,都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白葡這時反倒是冷靜了,等秦昱楊敲了敲她的桌面,沉冷的說,“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彼ǖ恼酒鹕?,應(yīng)了聲好,直接跟著他走了進去。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了。秦昱楊沒有坐到桌子后,他就站在那兒。白葡走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停下來,平靜道,“小秦總找我有什么事?”秦昱楊眉心跳了跳,冷笑一聲,“你在跟我裝傻?”白葡心里喲了一聲,向來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的他,這次倒是直接起來了。不過她得一裝到底,無辜的道,“小秦總是在為我早上說出陸總車禍的事情生氣?但那都是真的啊,只是我湊巧,剛好是那個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