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確實是裝暈的。從被帶來到現在,她一直沒有吃東西,是有點難受,但沒有到暈倒的地步。直到剛才,被那人狠狠踹了一腳。小腹像是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一開始,一點鈍痛。漸漸地,疼痛蔓延,擴散到四肢百骸。她完全承受不住了,渾身冷汗浸透,眼前一陣陣的發白。耳邊只能聽到嗡嗡嗡的說話聲音,說得是什么她聽不清了。喃喃的只能發出兩個字,“好疼,好疼......”夾克服趕忙蹲到她旁邊。看清她的臉色后,就知道大事不妙,當眼睛瞥到她褲子中間石頭的顏色,夾克服眼眸頓時睜大,驀地彎腰要把人抱起來。“你真信這娘們的話?!她就是會裝,你這么關心她,還說老板不是你通知的?!”平頭男猙獰著一張臉,上來要組織。夾克服伸手擋住,反手給了他一拳,“你他媽的闖大禍了知不知道!?”平頭男一個踉蹌,當看到白葡身下被蹭開的鮮紅血色時,眼神終于有了一瞬間的收縮。......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到了陸兆和與賀老三約定的那一日。這兩天,賀老三沒再約過他,也沒再提過白葡。他雖然肯定,賀老三不敢對白葡怎么樣,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沉悶。在去往碼頭的路上,車子安靜的行駛。慕堰和他一起坐后面,看了他一眼,“怎么,還在擔心?”陸兆和看著窗外,頭也不回,也不說話,仿佛不想搭理。前座的霍錦川和慕堰對視了一眼。他聳聳肩。這兩天陸兆和都是這個狀態,動不動就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半天能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這樣的異常,肯定和白葡有關。霍錦川想了想低聲道,“行了,今天晚上人不就能回來了嗎,到時候再好好道個歉,畢竟她受這個罪全是被你連累,白葡也不是難哄的人。”陸兆和聽了,臉色并沒有絲毫緩解。他想的并不是連累的事。而是白振國如今......后半程,車子里越發沉默了。在快到的時候,他們的車與慕清儀的車相會。她還是趕來了。慕堰看到,臉色有些僵,但也無可奈何。終于,到了地方。霍錦川先下車,將輪椅準備好。之后,繞過來拉開后座的門。不遠處,賀老三帶著幾個人站在那兒。不同的是,他的手現在一刻也不能離開拐杖,站的有些艱難。事實上,他也該使用輪椅,但是他不肯。看到人到了,他被手下扶著,緩慢的前進。沙啞的笑聲隨著距離拉近,“陸老弟果然很準時,沒想到慕小姐也到了。今天各位這么捧場,待會一起留下來吃個便飯,可千萬要給我這份薄面。”說話間,霍錦川已經扶著陸兆和在輪椅上坐好。他回頭瞥了一眼,流里流氣的道,“我們老大估計沒那個興致,還是一手交貨一手交人吧。”賀老三聽了,陰森的眼神聚焦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