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了他幾個小時,終于敢給他拉回來了。陸兆和抬手,吩咐了另一位助理,囑咐他跟著白葡的車一路護(hù)送回家。等助理離開,他才冷哼一聲,走去一旁接起了電話。......宴會剛過一半,正是熱鬧的時候。高盛擔(dān)憂的看向身邊的人,“沒事吧,你喝得已經(jīng)夠多了。”慕清儀搖搖頭,若無其事道,“沒事啊。”說著,她還要抬起酒瓶。高盛將她的手一把按下,“夠了!”他在面對她時很少沉下臉,可是這次,他的語氣有些兇。慕清儀愣了愣,看著他。隨后突然垂下眸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淚花。高盛看到了。按著她的手沒有松開。半晌,他嘆了口氣,“你就這么非他不可么?”朋友這么多年,她的心思也一清二楚,已經(jīng)耽誤了這么多年,和那個男人卻注定不可能。一個女人,又有多少年可以一直耽誤下去呢?慕清儀喉結(jié)滾動了下,艱澀的道,“你不懂,高盛,你不懂......”她抬起了頭,往身后的椅背靠去。這一桌,原本都是他們一群朋友。現(xiàn)在熱鬧了,其他人都散在場中去聊天玩游戲,唯有高盛還陪著她。慕清儀嘴角掛著慘淡的笑,“你不知道,他今天,竟然問我是不是故意來這兒的......”話沒說完,高盛當(dāng)即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我們本來就是意外才來的這兒,就是一場偶遇。你根本不是這種耍心眼的人,他怎么能這么想你?”可是他越說,慕清儀的淚水越多,已經(jīng)浸滿了眼眶。真的是意外么?明明她可以去約定好的餐廳等他,是提前刷到了朋友圈,有陸氏員工發(fā)在這兒聚餐的消息,這才心生一動,跟著過來了。高盛的話讓她感到羞恥。是啊,她怎么能是這樣的人呢?口口聲聲說她喜歡陸兆和的同時更是她自己,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變得很陌生,快要不認(rèn)識自己了!高盛看了她半晌,從她的神情中猜到了什么,猶疑道,“你......”慕清儀忽然望向他,直直的看著他,“高盛,我現(xiàn)在丑么?”“啊?”高盛一愣,搖頭,“不丑。”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好看的。慕清儀卻淚水流的兇,哽咽的哭出來,“不,我丑死了,我現(xiàn)在難看的要死!”酒意上頭,她好像真的醉了。哭得很兇,也很可憐。高盛拿著紙巾給她擦淚,更多的是一種束手無措。他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能擦干她的眼淚的不是紙巾,而是另一個男人。沉默半晌,高盛驀地站起身,走向了陸兆和。陸兆和剛打完電話,回頭看到他幾分微訝,很快眸色冷靜,“有事?”本來也沒有多熟,自然不需要寒暄。高盛同樣也是單刀直入,“清儀喝多了,你幫忙送她回去吧。”陸兆和側(cè)眸看了眼,慕清儀確實看著不太清醒。他淡聲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讓別人幫忙,但是我不行,還有事。”這輕飄飄的口吻讓高盛氣到了,拳頭一下捏緊,“陸兆和,你是沒有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