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她并不是擔心,僅僅只是好奇。陸兆和看了好一會兒手機,卻沒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信息。下頜角有顆痣。他似乎在哪兒看過一張臉,下頜角就有一顆痣。只是現(xiàn)在臨時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最終,思緒混亂,他沒有在牛角尖一直鉆下去,及時停下了。放下了手機,他側(cè)眸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牽著白葡的手,而她也沒有掙開。陸兆和狹長的眼眸微瞇,嘴角露出些玩味的笑,“怎么,很不放心我?”白葡原本在旁邊等著眼神朦朧,都快睡著了。聽到這句,立馬清醒了,手也第一時間的抽了出去,“你挺會臆想的,該不會剛才跟陳美芳說的,也全是你臆想的吧?”陸兆和聽了,唇角的弧度更深,“學聰明了,這么不著痕跡的打探消息?”被戳中,白葡難得有些尷尬,眼神不自然的和他的別開了。天知道,她真的好奇陸兆和是怎么知道的。明明他們基本上是成天都待在一起,醫(yī)館也是他們一起去的,怎么她什么都不知道,陸兆和卻連老底都給摸清了?他有什么特異功能不成。陸兆和心情舒緩了些,沒再繼續(xù)逗她,大方的開口道,“你在醫(yī)館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那里的環(huán)境?”見他肯說了,白葡不爭氣的望過去,撲閃了下眼睛,認命的搖搖頭。她確實啥也沒注意,當時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個工作人員身上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只覺得平平無奇。陸兆和嗓音平穩(wěn),平緩的繼續(xù)道,“那個工作人員的身后,有一幅畫,是一位名家巨作。他身旁的工作臺上,還有一座純金打造的貔貅。”他溫柔的目光落在白葡的臉上,問她,“從這些細節(jié),能看出來什么?”白葡想了想,順著他的思路捋下去,“說明是想來財?”貔貅,不就是聚財?shù)拿础j懻缀蜕焓峙牧讼滤哪X袋,聲音如被柔和的燈光裹滿,輕緩的不像話,“腦袋不笨,猜得很對。”白葡原本還想躲開他的手,聽到這句話氣不過,一時停在了那兒。這是在羞辱誰!陸兆和得了手,又揉了下她的額發(fā),才滿足的放下來,緩聲繼續(xù),“既然愛財,就和工作人員嘴里的老板形象完全不符。何況,哪怕老板的人心再善,他也終究還是半個商人的身份,他需要錢去運轉(zhuǎn)這間醫(yī)館,也要讓醫(yī)館里的工作人員有口飯吃。”“還有一個細節(jié),你應(yīng)該也沒有注意。”他說著,報了兩個中藥材的名字。白葡不太熟,但對其中一味勉強有點印象,只知道是挺昂貴的,也挺稀有。陸兆和說,“陳美芳兒子的藥材里,含有這兩種中藥,一年的費用絕對不小,何況是這么多年。如果老板真的心善,給她開了這個口子一分錢不要,那么對其他的病人也就不公平了,畢竟,窮苦且生命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