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國際機場,一架通體雪白的私人飛機緩緩降落在停機坪。飛機堪堪停下的那一秒,周圍霎時間涌出幾十名黑衣人,在機艙外形成了兩條平行線,肅穆恭敬的站定。機艙打開,兩名黑衣人彎著腰走出來,隨后恭敬的立在門旁。這一幕吸引來不遠處一架客機上正在下客的人的注目,他目光驚奇的看了過去,下一秒,就見視野里出現(xiàn)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一張精致漂亮的甚至有些女氣的臉出現(xiàn)在眼眶里,男人來不及驚艷,就對上了那人冰冷的仿佛裹挾著萬里冰霜的眼眸。他竟有種渾身被凍得無法動彈的錯覺,而最令他驚嘆的是,這個通身散發(fā)出冰冷而攝人氣場男人的眼睛,竟然是淺灰色的。讓他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一種貓科動物的眼睛。帶著殺氣,毫無溫度,只要視線交接,總讓人有種下一秒他就會撲過來咬斷自己脖子的錯覺。男人渾身發(fā)軟,后背一片涼意,癱軟的扶著扶手挪開了眼睛。而被男人行以注目禮的男人卻神情冷厲的勾唇笑了笑,分明是那樣漂亮的一張臉,那樣溫暖的笑容,卻生生讓人從骨縫里感到了一股寒意。男人腳步飛快的下了云梯,步伐優(yōu)雅從容,所過之處,留下一路寒氣。即便是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人也不禁出了滿身的冷汗。好在男人并沒有在原地停留多久,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賓利停靠在人群盡頭,男人面無表情的坐進后座。很快,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停機坪。在場所有人竟然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緊繃在腦后的那根神經(jīng),也不由自主的松懈下來。車內(nèi)氣溫低迷,而坐在后座的男人卻閉目養(yǎng)神,姿態(tài)放松,甚至還閑閑的以指骨輕輕敲打著膝蓋。坐在男人身旁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男人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老大,今天這么大的架勢,那邊怕是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此人正是楚風(fēng)。男人依舊闔眸,一副完全聽之任之的無所謂姿態(tài)。楚風(fēng)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了,還能看不出這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楚風(fēng)了然的頷首,“不過,顧百成那邊……得知您回國的消息,他們好像也有意愿這幾日就會跟著一同回國了。”“他?”男人不以為意的冷笑,睜開了那雙幽冷的灰色瞳眸,“地獄無門闖進來。”“也未必吧?這幾年顧百成也算是在外積累了不少人脈,光是Y國那邊的黑色勢力就頻有來往,如若不然,長老也不必要跟這種人來往。”楚風(fēng)道。男人卻嘲諷的彎唇,“呵,不自量力。”楚風(fēng)把不準(zhǔn)這位爺又是什么意思,不過反正一直以來他也不大看得上長老跟顧百成那些人勾結(jié)的做法,因此也就沒有什么可奇怪的。令楚風(fēng)費解的是,他們分明可以不用親自回國,可是老大卻堅持要離開最利于他們的大本營,堅持要回國。這實在是令楚風(fēng)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