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的開口了,語氣十分平淡,沒有任何的感情波瀾,仿佛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講著一件趣聞軼事,完全與自己無關。
“我爸爸前幾年在煤礦打工,后來檢查出來有塵肺,雖然還沒發作,但是醫生說了,肯定過不了多久了……媽媽去煤礦要賠償,結果一分錢都沒拿到……家里沒有收入,他們只有帶著我和姐姐,還有一個弟弟來湘江市找活路!”
說到這里,呂雪菲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凄然:“沒有賠償……爸爸要治病,媽媽說不能讓他死了……沒有錢,沒有文憑,不知道能干什么……媽媽只好第一次到了紅粉巷……后來,有個大老板看上了姐姐,出兩萬塊買姐姐的初|夜,所以姐姐也下海咯!”
“現在,輪到我了,輪到我給家里賺錢了。我不能白吃白住,弟弟的身體不好,但是學習成績很好,他肯定會有大好的前程,當然,前提是得有錢供他上最好的學校。呵呵,我們這種身份低微的外來人,在城里,連上個好點的學校都得多交幾萬塊,我姐姐還陪校里的領導白白睡了一覺。”
呂雪菲一邊說,一邊在項少龍的后背上按摩著,但是此時,項少龍|根本就感覺不到什么快|感和舒服。
心里只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酸澀、憋屈和難受,甚至同情心泛濫。
菲菲剛才好像在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故事,但是那種深深的悲傷,項少龍能夠感受得到。
現在無法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一切那么意外,又那么沉重,但是這個故事聽起來又好像非常正常。
“那,你爸媽要把你三天后出閣,還有你姐姐,都愿意做這個行當嗎?”
“不愿意又能怎樣?一家人要生活,弟弟要上學,而且弟弟身體不好,需要長期吃藥。進口的藥很貴……我爸還要把賺的錢上繳一部分……你看到外面那幾個打桌球的男人沒?你以為他們都聽我爸的?呵呵,都是紅粉巷老大林淮山的打手!”
呂雪菲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笑著。So68();script>
“紅粉巷老大林淮山?”
項少龍眼睛一瞇,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就算問了,呂雪菲也不一定說,第一次來紅粉巷能得到這個消息就是一大突破了。
略略想了想,他轉移話題:“難道你們不是被逼的?”
聽了呂雪菲的訴苦,項少龍覺得理所當然,卻又有點想不通。
“被逼?對,我們確實是被逼的。被那對老東西逼的,被生活逼的,被一切的一切逼的……我們又能怎么辦?就像姐姐說的……呵,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聞言,項少龍皺了皺眉,看來紅粉巷這個地方的環境太復雜,只要進入這里,想要脫離出去都不容易。
呂雪菲其實是在抱怨環境,抱怨家庭,抱怨自己的沒用。
“也許,我可以幫你們姐妹倆換一種生活方式。”項少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
呂雪菲看了看項少龍,忽然甜甜的笑了:“小哥哥想帶我走嗎?可以的呀……”
說著,她忽然俯下|身子,趴在了項少龍的背上。
溫|軟如玉,豐滿性感又略微有些青澀的身子,緊緊貼在項少龍的背上。
“我……我只是想幫你們一把……”
后背美妙的觸感讓項少龍立馬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