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被堵得怒道:“你分明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就算不說阮老夫人跟阮小娘子到底是何緣故,那你威逼太醫署,脅迫京中藥堂不讓人出診總不是假的!”
“哪兒來的謬言?!?/p>
寧煜皺眉:“阮家之人昨日擅闖積云巷,本督受了驚嚇,一整日都留在府中未曾外出,何來的威逼脅迫?”
何御史險些一個呸字甩寧煜臉上,明明是寧煜將人打傷扔了出來,還讓人斷手毀名,心狠歹毒。
如今他哪兒來的臉說他受了驚嚇,何御史恨不得能啐他一臉。
“寧督主何必狡辯,此事滿朝誰人不知……”
“哦?是嗎?”
寧煜抬眼朝著烏壓壓的朝臣看去:“太醫署未曾上告,京中藥堂無人鳴冤,黑甲衛昨日一直都在樞密院營中未曾出過,本督倒是好奇,朝中都有哪位大人與何御史一樣,知道本督威脅誰了?”
原本還熙熙攘攘的朝堂安靜至極,就連先前跟在何御史身后彈劾寧煜的那些人也是目光閃躲。
寧煜的確打傷了阮老夫人,也的確威逼過太醫署不許出診,就連京中那些藥堂的話也世人皆知,可說到底這些話不過就是隨意一個人去交待了一聲而已,憑借的全是寧煜的“兇名在外”。
督主府既沒留下書信言箋,寧煜也沒有親自出面,就連他親信也沒過去,除非是太醫署有人愿意上告,否則這事誰能證明是真是假?
退一萬步,就算太醫署真有頭鐵之人出來作證,可還是同樣的道理,傳話的只是個不起眼的家奴,寧煜從頭到尾都未曾露面太醫署說過一句話,就連黑甲衛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