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綿綿咳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么安慰他。“那你為什么不把我們供出來?”思來想去,她只對此感到困惑。“你傻了?只需告訴那個長老我們的行蹤……或者隨便指一個方向。”如此一來,月瑯至少不會被逼迫至此。月瑯緩緩的抬起了頭:“我們從出生起,就發了誓,絕不會背叛族群,更不會欺騙辛苦教養我們的長老。”所以,他根本沒法說謊。鳳綿綿更加疑惑了:“如果是這樣……那你家長老為何要懷疑你?畢竟當初發了誓,你也不會上趕著給自己招惹天譴,你只需說你有隱情,不就好了?”.八月瑯沉默了一下之后,冷靜的開口:“自古以來,因為天道為上,所以很多人自出生起就會被逼著發誓,好像如此一來就安全了,就是不會背叛的忠義之士。”“但是,天道在上,公道在人心,人心不同,道法不一,他說他好,我說我好,除非是對族群有重大傷害,不然,一時之間,天道也不知該如何判斷對錯,只能看結果判定。”“但往往到了最后,即便后悔,也已經無力回天。”“長老認為我有反叛之心,只是他發現的時間尚早,還沒對族群生出什么禍事。”月瑯咳了兩聲,臉上又虛浮兩坨紅暈,他的氣息也炙熱起來。鳳綿綿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進來,又給他順了一縷靈氣讓他降溫。“原來如此……看來你說什么他都不會信了,那你為何不把我們的行蹤告知他?反正憑他的實力,也無法對我們做什么。”鳳綿綿打趣般的說道,一屁股坐在屋里的軟榻上,悠哉悠哉地倒了兩杯茶水,指尖一彈,其中一杯茶水便飄到了司君的面前。司君抬手接下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從始至終,他都沒說什么話。月瑯也沉默,沒有說話。鳳綿綿拍了拍桌子,挑眉看他:“怎么了?現在還不好意思說了,莫非……”莫非這小子跟他們一見投緣,已經全身心跟隨?鳳綿綿摸著下巴,笑瞇瞇的,沒把話說全。司君咳了一聲,搖了搖頭,把那杯茶水送回桌上,便繼續打坐修煉,不管事了。月瑯看鳳綿綿一直問,便說道:“我是害怕你們傷我師父。”他有些難以啟齒,低下了頭:“畢竟,你這女人做事不著調,誰知道你會對我師父做什么。”鳳綿綿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月瑯扭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致,黑眸沉沉。“還有,你們是一心想打破結界的,我跟他簽了咒,我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不管是你們受傷還是師父受傷,我都不愿,那就不說了……”他有口難言,說什么,師父都不信,又不能欺騙師傅,還不能讓兩方人真的相遇,他夾在中間,頭都要炸了。甚至,師傅要殺了他的時候,他真有了赴死的準備……“我只盼你們早點兒打破結界,這樣,我就不必背負與別族交好的名聲。”他幽幽長嘆。鳳綿綿呆了一下,而后哼了一聲。“我們也是想早些出去的,你以為,我愿意待在這個小地方?天天跟妖為伍,本身地身份都不能暴露……你以為我想裝成妖啊。”鳳綿綿嫌棄地扯了扯身上的白色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