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看著老支書,見對方點頭,她清透明亮的眼眸挪向陸老太太“娘,我和四哥結婚前他寄給家里的津貼和我無關,但我們結婚后他寄到家里由你好心替我們保管的津貼,你現在得交還我們?!痹凇昂眯摹眱蓚€字上,葉夏有意咬重音,好提醒便宜婆婆別忘記她當初說過的話。
“沒有”
陸老太太眼睛大睜,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分錢都沒有”保管不過是她想把老四寄回家的津貼攥在手里的由頭罷了,又豈會真正替他們保管,再到來日全拿出來
“娘這是要不給我們咯”
微微一笑,葉夏把目光挪回老支書身上“支書,我和四哥結婚后,他每個月寄給家里的津貼全被我娘收著,昨晚我有將四哥從部隊帶回的那些匯款存根統計,共計有4980元,再加上這七年多來我娘和紅紅兩個、從我手里搶走四哥回家探親留給我的錢,以及我二哥這么多年來接濟我的錢,合起來有6110元?!?/p>
說著,她從褲兜里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暗黃紙遞到老支書手上“每次被我娘和紅紅搶走錢后我都有記下日期和錢數?!?/p>
這張紙是葉夏偽造的,但依據原主留下的記憶,陸老太太母女從原主手里搶的錢數是真實的1130元。
陸向北在聽到葉夏一口一個四哥的稱呼自己,眼底的情緒是變了又變,待聽到葉夏說匯款存根出自他手,薄唇不自覺地緊抿這是要他背鍋了,不過,他絲毫沒覺得不適,反倒心神微微有點恍惚。
“老四家的,你大白天訛人呢”
陸老太太手指葉夏氣得直喘氣。
葉夏起身,彎起唇角“我訛人,是嗎”
隨著音落,她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快步走進陸老太太屋里,下一刻,只聽“哐啷”一聲,那本鎖在柜子上的老舊銅鎖已然落地,跟著她進屋的陸大嫂陸三嫂妯娌倆齊齊目瞪口呆。
就那么上手一捏,柜子上的銅鎖便隨之打開,這手勁可真大
偷呵她昨日那叫拿,而且是大白天坦坦蕩蕩地拿。
眸中神光嘲諷,葉夏把陸老太太藏在柜子里的糕點、白糖等好東西,及一個外觀有些微磨損,但雕工相當不錯的小木匣一一取出放到炕沿上。
錢、各類物資票和用皮筋扎在一起的厚厚一沓匯款單都在小木匣里裝著。
昨個陸紅紅開柜子取錢,許是因為心里緊張,取完錢不僅沒有鎖柜子,就連打開的小木匣也沒上鎖。
本來吧,葉夏沒想怎樣,但陸老太太這做人婆婆的實在惡劣,竟長達七年多苛待原主娘幾個,又因一顆雞蛋要了原主的命,這口氣憋在葉夏心里實在難受,于是,她在取白面給大福哥仨做面條前,掀開陸老太太的柜子,拿出里面的小木匣。
1000元,她數了數木匣里的大團結,整整1000元,然而那用皮筋扎在一起從部隊寄回的匯款單,僅原主和陸向北婚后到上個季度往家寄的錢就有4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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