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皺了皺眉頭,問“你怎么那么臭,該不會從茅坑才爬上來吧”鐘晴咬了咬牙,眼里閃過一抹惱色,面上卻努力維持常態“你有沒有陸同志部隊的地址”忍,她忍暫時不和一個笨蛋計較,等她離開這又窮又苦的破地方,看她回頭怎么收拾這嘴賤的玩意
“你喜歡我四哥”
陸家棟剝雞蛋殼的動作一滯,眼神玩味地看著眼前這位漂亮冷艷的鐘知青“我四哥有妻有子,你喜歡我四哥不會有結果的?!崩纤暮芎脝崂浔?,渾身都是煞氣,一個兩個難道都眼睛瘸了不成,喜歡上老四那么個如同閻羅般的家伙
鐘晴沒有回答陸家棟,而是說“我用三塊巧克力和你交換,怎樣”
“你當我是眼皮子淺的,用三塊巧克力來打我的臉,真沒見過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女孩子。”翻個白眼兒,陸家棟轉身朝知青點外走“鐘知青,你要想成為我四哥的女人,首先得挪開我四嫂這個絆腳石,至于怎么挪開,我想你會有法子的?!睈簨D,敢謀奪他的自行車、收音機、手表,敢逼迫他寫那么大金額的欠條,敢用革委會威脅他,敢甩他巴掌,打落他的牙齒,那就等著被他使絆子吧
一個沒了名聲的破鞋,老四即便再稀罕,也會為了臉面,和這個女人離婚。
而一個離了婚,又背著不堪名聲的女人,想再在村里活得理直氣壯,癡人說夢
京市。
清晨,葉明義懷著滿心激動和不安走進城東一條胡同里,進了,再往前走一百米,就到家門口,這一刻,他眼里不自覺地染上淚光,心口一陣又一陣鈍痛娘,娘,我回來了,你在家嗎娘兒子不孝,兒子怎可以忘記你,怎可以忘記弟弟妹妹
然而,當他站在熟悉而陌生的小院門口時,看著院門上掛著的大鎖,心一瞬間滴落到深谷。
“解放軍同志,你找誰呀”
一個頭中等,戴著圓圈眼鏡,相貌平平的中年人推著自行車從隔壁院里走出,看樣子應該是去上班。
“你是李叔”
葉明義慢慢裝過頭,望向問他話的男人,瞬間,他眼睛一亮,再次確認“李叔,你是李叔對不對我是明義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葉明義。”
“明義”
中年男人凝向葉明義,口中喃喃,待他發現眼前這張臉和一個人的臉有六七分相似時,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慌亂“你真得是明義”強行平復好心緒,他如實說“我確實姓李,也確實認識一個叫明義的孩子,但我對你沒什么印象?!狈€住,不能慌,先聽聽對方怎么說。
“李叔,我是明義啊,你能告訴我我娘和我弟弟妹妹現在在哪里嗎”
葉明義走到中年男人兩步開外站定,眼里淚光閃爍,出口的聲音聽起來尤為嘶啞“自我離開家到現在已有二十多年,李叔,你就告訴我吧,我娘和我弟弟妹妹他們是搬走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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