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不過是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戚少還真的是很狂妄,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管的了你了嗎?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曝光到網上,讓你這輩子都受人恥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慕淺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怯懦的小丫頭片子了,遇到事情即便是害怕,也不會表現出太明顯的慌張與膽怯。何況芳柔是她的人,如果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好,那還有什么意義。“是嗎?”男人揚了揚眉,瞳孔深邃了幾分,輕蔑一笑,“憑你?呵,墨景琛早已經忘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想依仗著墨景琛的勢力。自討沒趣。”“是與不是,我們走著瞧。”慕淺一把甩開了戚言商的手,怒不可遏,覺得男人實在是卑鄙無恥,奈何又無法撼動他的地位,這才是非常棘手的事情。轉身,收起匕首,朝著大廳外走去。“站住!”忽然,身后的男人喊了一聲。慕淺步伐一頓,停了下來。身后,戚言商朝她走了過來,“我知道你一定見過芳柔,這個,交給她。”慕淺回眸,看著他手里遞過來的一張支票,兩百萬。“封口費?”“隨你怎么想。”男人不屑解釋。慕淺遲疑片刻,收了支票,“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息事寧人,戚言商,我需要你給芳柔道歉,否則……我跟你沒完。”“你一個自身難保的人,跟我說這些,有意思?”戚言商冷眼一瞥,直接離開了。望著他上了樓梯,在拐角處,蘇薇兒還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戚語櫻。隔著很遠的距離,兩人遙遙相望,各自面色復雜。慕淺沒有說什么,轉身準備走。樓上的戚語櫻立馬喊了一聲,“慕姐姐?”慕淺背脊一僵,這一聲‘慕姐姐’著實讓她心累,疲憊。只要一想到齊明山的那一天,戚語櫻看著她持槍的那一剎,眼眸中綻放出的驚恐眼神,便是一陣刺痛。她站在原地,沒有轉身,“有事嗎?”噠噠噠——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雜沓的聲音,戚語櫻趿拉著拖鞋從樓上走了下來,“慕姐姐,我有話想問你。”慕淺慢慢轉身,白皙精致的面頰已然布滿淡漠神色,“說。”“我……”她貝齒咬唇,雙手緊張的攥在一起,欲言又止。“如果沒有想好說些什么,那就不要說了。”傷害她的話聽了太多太多,現在慕淺覺得不去聽不去想,更好。“不。慕姐姐,我只想問問你,那一天,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殺我?”她最終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那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眸好似一顆沁入水中的水晶球一般,泛著盈盈光澤,卻更像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扎在慕淺的胸口上,猝不及防。慕淺扯了扯唇,話到了嘴邊,但還是咽了下去。只是聳了聳肩,微微一笑,轉身走了。“慕姐姐?慕姐姐?”身后,戚語櫻不停地喊著她,但慕淺已經走出了大廳,頭都不愿意回。有什么好解釋的?信任,自然存在信任,不必多問。不信任,那又有什么必要去解釋。司靳言見著她走了出來,立馬跟了上去,但卻沒有多問什么。兩人上了車之后,司靳言問道:“現在去哪兒?”“時間不早了,學長,你送我到市里面之后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