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心疼。慕淺于心不忍,卻無法上前。只能默默忍受著對司靳言的心疼,下樓離開了。當天搭乘直升飛機,于清晨回到了無名島上。潼南壓著她回到了基地,面見閻烈之時,慕淺微微頜首,無所畏懼。身著迷彩的閻烈站在她的面前,復雜的眼神看著她兩秒鐘,忽然抬腿,一腳踹在她的腹部。慕淺身子不穩,硬生生倒退了好幾米。但她清楚,依著閻烈的實力,若是蓄滿力道的一腳遠不止這樣……輕。“怎么,管不了你了,嗯?”他邁步走到慕淺面前,麥色肌膚略顯猙獰與勃然怒意,“自相殘殺,為了司靳言?”慕淺忍痛站在他面前,澄澈的眼眸迎上他冰冷的眸子,解釋道:“他于我有恩,抱歉,我沒法下手。”“于你有恩?”男人在聽見她的話之時并沒有理解,反而周身氣息驟然冷了幾分,點了點頭,“好,很好。但我有必要告訴你,進入無名島時,你簽下了生死契,應該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我要見顧輕染!”慕淺知道顧輕染身份不簡單,現在請求見顧輕染一定沒問題。果不其然,在提及‘顧輕染’的名字時,閻烈有片刻的遲疑,對下屬錦一揮了揮手,“送去水牢!”“是!”于是,慕淺也懶得廢話那么多,隨著錦一一同去了水牢。在水牢你,她看見了薄夜。“你回來了?”薄夜對于她的出現有些意外,“不要說怕我會因為你而死。”“那怎么辦,事實如此。”慕淺聳了聳肩,“我沒想到堂堂薄夜居然那么廢物,被關在水牢一天?閻烈不是挺喜歡你?”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現在的處境而傷感哭泣,反而異常淡定,無所畏懼。錦一推搡著慕淺進入了水牢,上了手銬,同時給薄夜解開手銬。負傷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大掌捏著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迫使她看向自己。他道:“你可一點女人的樣子都沒有?”慕淺望著他,沒有掙扎,反問道:“女人該是什么樣子?柔軟?怯懦?小鳥依人還是矯揉造作?”說著,猛然偏了偏頭,甩開他手掌的束縛,冷聲道:“抱歉,我骨子里就把自己當男人看。還有事嗎?沒事趕緊出去,省的讓我看了糟心。”當年的她確實很女人,盡管有堅強的一幕,但那時候她處境悲慘,可憐兮兮。有時候自己都會同情自己。反倒是覺得現在的生活更讓她堅強,也很喜歡。薄夜渾如墨染的眉幾不可察的蹙了蹙,深深地嘆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呼啦呼啦的水聲蕩漾,他與錦一上了岸。離開之時,回頭又看了一眼慕淺,幾秒鐘之后便走了。“薄夜,你終于出來了?”剛剛走出石洞,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潼南朝著她跑了過來,一臉的欣喜模樣,迎著朝陽倒給人一種孩子般的率真可愛。“你通知慕淺的?”依著慕淺的身手,潼南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若非有所顧忌,慕淺怎么可能回來?錦一見到兩人有話要說,直接離開了。直到錦一走遠了,潼南才沉著臉說道:“這是慕淺的事兒,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你為什么要把責任攬在身上?來這兒的目的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