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理的,也沒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謝林成來敲門,說老夫人夢到三爺了,現在就在祠堂抱著三爺的靈牌哭呢,哭昏過去好幾次了。
靈牌?
傅錦兒嗤了一聲,人還好好活著,她也不嫌晦氣。
既如此,傅錦兒必須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來。
披上披風,謹煙在一旁扶著她,然后來到祠堂,外面跪滿了下人,二夫人和幾個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動讓開一條路。
傅錦兒走過去,那二夫人擋住了她的路。
“蘇氏,你看看這侯府,被你攪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還有一點孝心,便應該順從母親。”
傅錦兒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應該在鈺王的床上吧?”
“你!”
“不許你侮辱我母親!”三公子謝林羽攥緊拳頭沖到傅錦兒面前。
謝林羽十五了,長得又高又壯,傅錦兒花了不少錢將他送進了教武院,讓他學習功夫,可如今他的拳頭對著自己。
“三公子,你的拳頭再硬,它也壓不過一個理字。學會以武懾人之前,先學會明辨是非吧。”
這一世,她對謝林羽只有這一句良言,言盡于此,再無其他可說的。
上一世,她送他去教武院,為他謀前程,幫他娶媳婦,甚至教養他的孩子,處處盡心盡力。
他手上有了兵權,也讓靖安侯府再塑榮光。
可他是怎么對她的,他手上也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血肉吃。
進了祠堂,老夫人正抱著謝子安的靈位哭,哭得都提不上起來了,嗓子也啞了。
“母親,你這是做甚?”
老夫人看到她,舉著謝子安的靈牌讓她看:“我夢到老三了,他說他又冷又餓,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可憐。還說他死不瞑目,連尸身都沒有找回來。”
傅錦兒嘆了口氣,“可不,當時只說他的尸身被北金的鐵騎踩爛了,可既然踩爛了,那也許死的就不是他。母親應該這樣想,也許三爺還活著。”
老夫人猛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