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解脫的快意,顧休言卻是漸漸松了力氣。
“放心,我不會那么容易讓你死的,但我可以讓你身邊的其他人死。”
夏七月心下一沉,笑漸漸凝在臉上。
“你那個當初一心要救的養(yǎng)母,要死不活地拖了三年了,看著也是揪心,倒不如我?guī)湍闼退怀蹋颗秾α耍€有你的舊情人紀南初,腦子壞了活著也是浪費空氣,不如......”
“啪!”
又是一耳光響亮地砸在了顧休言的臉上。
夏七月氣得胸腔起伏,眼神震顫,眼角猩紅一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休言怎樣對她她都無所謂了,反正對這個人已經失望透頂,不再有任何期望。
可紀淑芬又何其無辜,紀南初還是被他害成這樣的,他怎么就可以冷血到心安理得地說出用無辜人的生命來報復的話?
事到如今他難道就真的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愧疚嗎?
她當初到底是愛了怎樣的一個人渣?!
顧休言抹了一把嘴角,笑得毫無所謂。
他站起身來,聲音冰冷如刀。
“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說得出做得到。如果你養(yǎng)母和紀南初真的死了,那也是你害的,怨不得別人。”
說著,他直接轉身就走。
不遠處的黑衣人迅速沖過來,將夏七月從地上一把拉起來,押著就往車里送。
夏七月的身體軟得像一灘爛泥,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顧休言再一次捏住了她的命門。
黑色賓利一路疾馳,車窗外的海城已經漸入黃昏,天邊的火燒云紅燦燦的一片,像鐵石扔進了滾燙的熔爐,再堅硬也無法改變被燒到融化的命運。
很快,顧家別墅出現在眼前。
光是看到這幢別墅,夏七月就遍體生寒,因為這里積聚了她太多的噩夢。
她被推著下了車,蜿蜒的石子路通向顧家別墅高大的門廊。
門忽然從里面被打開了。
“哥,你回來啦!”
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女人從門里沖了出來,一把拽住顧休言的胳膊。
是顧寶兒。
“哥,你都一個多星期沒回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顧寶兒扯著顧休言的胳膊晃來晃去撒著嬌。
“嗯,哥最近有點忙。”
“忙?忙什么呢?有什么比我還重要嗎,哥你......”顧寶兒的話頓住,因為她的目光落在了顧休言的身后。
夏七月披著顧休言的西裝,神情漠然地站在那里,她相信如果此刻不是顧休言還站在這里,顧寶兒一定會沖上來殺了她。
“七月姐?”怕表現得太明顯,顧寶兒連忙收斂自己的表情,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七月姐怎么會在這里,哥你怎么把七月姐帶回來了?”
“以后,她就住在這里。”顧休言宣布,不帶一絲商量的語氣。
顧寶兒急了,“可是哥,這不太好吧?雖然七月姐從前差點成了我嫂子,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樣別人會說閑話的。”
顧休言回頭看了一眼夏七月,眼神輕蔑。
“上次不是說了,要讓她回來給你做傭人來當做贖罪嗎?哥可從來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尤其是對你。既然對你承諾了,怎樣都是要幫你實現的。”
“做傭人?”顧寶兒連忙擺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七月姐怎么能做傭人呢,哥你就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