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休言驀地笑了,猛地轉身將房門大力關上,然后迅速反鎖,將一眾人關在了外面,任由外面的人如何敲門都不理會。
再次看向夏七月時,眼神恍然變換了,變得不止是凌厲,還有一些錯亂。
“夏七月,你還真是死性難改啊!”他說。
果然,不需要她開口說一個字,他就已經有了結論。
夏七月咬著唇,心里空得像是一腳跌入山谷,下一秒就要碎尸萬段。
她以為經歷這么多,心早已堅硬如鐵,任由顧休言再做出什么事情再說出怎樣殘忍的話,她都不會再有感覺。
可當眼前顧休言站在她面前二話不說再次指認她“偷情”,她卻還是忍不住心如刀絞。
顧休言譏誚地看著她,忽然沖了過來,一把抓起夏七月的脖子,眼里洶涌著滔天怒意。
“你這副表情做給誰看?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
他舉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幾乎離開地面,戾氣橫生。
“說話,為什么不說話,你給我說話!是不是已經無話可說了?夏七月,你說你怎么那么賤,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紀南初都成傻子了,你還要跟他偷情,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么寫?”
他說著,猛地抬腳大力踢到紀南初身上。
這一腳用力極大,紀南初嗚嗚叫喚一聲,還被綁著的身體像皮球一般摔出老遠,“砰”地一聲撞到墻壁上,口中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染紅了塞在他嘴里的白毛巾,他疼得卻連叫都叫不出來。
“南......初!”夏七月大驚失色,手揮舞著想要去扶他,可她的脖子還被人卡在手里,自身難保,根本動彈不得。
顧休言瞇著眼睛,瞧著她的掙扎和痛苦,仿佛真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去幫你這個姘頭?嗯?”
他說著,忽然一把將夏七月摔在地上,然后像拖死狗一樣將她拖向紀南初。
“休言......”夏七月滿心絕望,顫抖著手去拉他的衣袖,“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和南初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
她知道他不會相信,卻還是無力地解釋著。
“呵!夏七月,你這些鬼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想讓我再相信你,那你下次記得提前把我的眼珠子挖出來,那樣,我就看不到你干的這些勾當,或許我也還可以騙騙我自己。”
顧休言喃喃自語,像是認真的,又像是在夢囈。
夏七月被拖到紀南初身邊,一把摔在他的旁邊。
剛想問顧休言想做什么,下一秒,顧休言的腳便踩在了紀南初的頭上。
“嗚嗚......”紀南初疼得嗚嗚叫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休言,休言,南初已經是個傻子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顧休言哂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是個傻子又怎樣,你不也還是要跟他偷情?還不是把他當成寶貝看得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