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騙子說你是蛇,你是蛇嗎?”
小家伙像是聽懂了,竟然從嘴里吐出一個泡泡,然后一個接一個。
蛇怎么會吐泡泡,螃蟹才會。
夏七月忍不住笑起來,彎腰將它放回沙灘上。
“坐過來。”顧休言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騙子,我為什么要坐過去?”
“你別忘了,你是來陪我看日出的,坐那么遠,是陪嗎?”
“那我反悔了。”
“你已經收了酬勞,吃了我的早餐,有本事吐出來。”
“顧休言!”夏七月忍不住踢了一腳腳下的沙子,沒好氣,“你怎么這樣小氣?”
顧休言揚起眉頭,不但沒有愧色,眉眼間反而有一絲得意。
“你乖一點,我就不跟你小氣。”
夏七月咬著唇,依舊站在那里沒動。
海風輕輕吹拂,她別落在臉頰邊半長的發攏到耳后,滿臉掙扎。
“可是我已經跟自己做了規定,要跟你保持距離至少三米以上。”
她站的位置正好三米。
顧休言擰了眉頭,海風吹亂他的發,矜貴中又帶出一絲慵懶氣。
“什么時候?”他問。
“出發前。”
“我同意了嗎?”
“為什么要你同意?顧休言,你有毛病?”
“以后這種規定,必須我同意。”
“顧休言,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要求!?”
“以你男朋友,未婚夫,未來老公的身份要求。”
“你在想屁吃!”夏七月徹底出離憤怒,抬起腳揚起一把沙子還嫌不夠,彎腰又抓起一把沙子扔了過去,“顧休言,你在我這里就是個屁!”
顧休言抬手擋住隨風而來的揚沙,也咬了牙。
“夏七月,又在說臟話,你怕是忘了我昨晚怎么跟你說的了?”
“你說了什么我為什么要記得,就我是要說,你算個屁!”
夏七月剛喊完,就見三米開完的男人忽然從沙灘上坐起身來,她還來不及反應,男人就沖了過來。
她嚇得尖叫著跑掉,一邊跑還一邊把手里的沙子朝著顧休言扔出去。
海風吹拂之間,細沙揚塵,白色的沙灘上回蕩著夏七月的笑聲,在一陣嬉鬧之中,太陽緩緩升起。
金光萬丈,萬物重生,黑夜與黎明,只有一線之隔。
早上七點多,兩人一起驅車回到酒店。
在地下停車場,夏七月卻不愿意和顧休言一起走回酒店。
“夏七月,你又怎么了?”顧休言擰著眉頭,拉著車門看著滿臉顧慮擔憂的夏七月。
“我這樣和你走進去,馨然會怎么想?別人看見了會怎么想?”
“該怎么想就怎么想。”顧休言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夏七月,你不會是想跟我搞地下戀吧?”
“什么地下戀?”夏七月從座位驚坐而起,嚇得整個人都不敢動彈了,“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了,你還要我說多少次?”
“反抗無效,說多少次都沒用。”
不顧夏七月的反對,顧休言已經傾身過來一把將她的安全帶解下,然后扣住她的手腕就把人拖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