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車身一晃,又是“砰砰”兩聲響動。
“司機師傅,后面出事了,我馬上報警,但是能不能麻煩您先去幫......”坐在后座的夏七月回頭,下意識地想去拉駕駛座的司機求助,手剛觸上男人的肩膀,聲音就卡住了。
這衣服的質感,明顯不是剛才穿著夏天單薄襯衣的料子,而是......西服。
駕駛座的人,根本不是那個司機了!剛才兩聲響動是車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司機出去了,換了另一個人上車。
這個人是......
“你......”夏七月的唇顫了顫。
“報警就不用了。”
男人熟悉的低沉聲音傳到了耳膜,夏七月目瞪口呆。
沒有得到女人的回應,駕駛座的男人終于忍不住回過頭來,一張俊美無儔又冷峻如霜的臉映入眼簾。
“怎么了,才兩三天不見,這就認不出我來了?”
夏七月頓了幾秒后憤怒終于如火山一般噴涌出來。
“顧休言,你還能再卑鄙無恥一點嗎!居然用這種手下三濫的手段把我騙到這里!”
顧休言唇邊掀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不以為然。
“兵不厭詐。況且,你難道想讓我在鬧市區動手?”
“那個婦人是你安排的?”
“是。”
“孩子放學也是假的。”
“是。”
“出租車司機也是你安排的。”
“嗯。”
他承認得如此坦然,沒有一絲羞愧之情。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而她不過是他手心里一只待宰的羔羊罷了。
“顧休言,你到底是有多冷血,竟然用別人的命來設計圈套我,不說別的,那個婦人要是真的出了事,你......”
“她連傷都沒受。”
“什,什么?”
“有個詞叫‘碰瓷’你不知道么?她腿上的血是果漿。”
原來連傷都是假的......
夏七月心中一陣悲涼,覺得自己夠蠢的同時,心也不自覺稍稍放下。
至少顧休言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她身上用人命作孽。
但這依然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她冷笑一聲,已經不想再與這種人做任何道德上的辯論,眼下更重要的是怎樣不連累無辜的人。
回過頭去,看向昏暗暮色里纏斗的人群,你一拳我一腳互毆的場景仿若在看電視劇里的橋段。
這局棋是顧休言親自擺下的,姜太公釣魚豈有不勝的道理。
很快,一路跟隨她過來的保鏢就被制服了。
夏七月明白,他們也不過是顧休言圈套里的羔羊罷了。
“你要對他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