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早已經認定了他是個卑鄙齷齪的人。
定定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他忽然彎下腰去......
夏七月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攔腰抱了起來。
“顧休言,你瘋了!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這是bangjia!犯罪!”夏七月拼了命地掙扎撲騰。
顧休言臉上最后一絲落寞退去,重新換上一副鐵血無情的面孔。
“夏七月,你要是再亂動一下,就別怪我用麻袋來裝你。”
“你......”
“還有,后面那些人的命可都是捏在你手里的,你要是不怕連累他們,你就盡管喊。”
“......”
一句話就像一只無形的手卡在了夏七月的喉嚨,她轉頭看去,看向那群被壓制在車門和地上的正一臉無助焦急地望著她的保鏢。
心口一顫。
無論如何不能因為她弄出人命!
手垂落下去,沖到嗓子眼的尖叫也這么被壓在了喉嚨里。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低調到幾乎要隱沒在傍晚夜色里的黑色奔馳不知靜默地停在那里多久了。
顧休言抱著夏七月一路朝著奔馳車走去。
陳落見兩人過來,連忙沖上來為顧休言拉開車門。
夏七月被放在車后座,男人緊接著坐了進來,陳落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
“去周山。”
“是。”
司機得令,發(fā)動引擎,迅速駛離。
車后座的夏七月急忙縮向一側的車門一角,轉頭看向昏沉暮色里越來越遠的人群,不禁急了。
“你說過我跟你走就會放了他們!”
“等下就會放了。”顧休言頭也沒轉,冷冷答。
“不行,你這種人哪里值得信任!你現在要是不放,我堅決不會跟你走!”
夏七月說著,轉身就去扒拉車門,她微微站起身,眨眼間已經將半個身子伸出車外。
“夏七月,你不要命了!”
男人又驚又怒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晚風吹起夏七月的長發(fā),飛舞在半黑的夜色里像一條繩索,勒住的卻是顧休言的脖子。
他就不明白了,除了他,她現在怎么就能為了誰都能拼命。
難道在她眼里,他還不如費一凡派給她的那群保鏢?還是說,她怕壞了自己與費一凡的關系,所以拼了命也要保住他的人?
夏七月轉過身來,看著神情碎裂的男人冷蔑一笑,唇邊彎起的弧度竟也透出些涼薄。
“顧休言,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了,與其被你這種人糾纏不休還要連累別人,倒不如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停車!”
司機本就被后座的情形給嚇住了,顧休言這一聲暴讓他瞬間清醒,連忙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