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顧總,我這剛擦好的桌椅板凳呢......”
“你自己坐吧!”
“......”
夏七月正端起一杯主人家送上來的米酒抿了一口,這酒度數不高,還有一股米香,她的胃竟然沒有覺得太難受。
剛要喝第二口,手腕便被人握住。
越過瓷白的酒杯,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擋住了半片些寫射過來的陽光。
“你胃不好,還要喝酒?”
“你管得著嗎?”夏七月一把甩開他的手,仰頭一口將剩下的米酒盡數喝了下去。
他終于也知道她胃不好了,可是他怎么就不想一想,她這胃不好到底是因為誰,或許胃癌不是他的錯,但是這幾年在牢里她饑一頓飽一頓難說不是誘因,這其中,他可是功不可沒呢!
現在來裝好人了,早干嘛去了?
說著,抬手又拿了酒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
顧休言見她將將還算正常的臉色瞬間滿是寒意,伸出去的手就這么又放下了。
他的目光掃過一旁坐著的男人的頭頂,聲音涼涼。
“小張,陳特助叫你去那桌跟他喝酒。”
“啊,喝酒?好咧!”男人一聽,立馬拿了桌上一只酒瓶,沖到了陳落面前,“陳特助,干!”
“干?”陳落有點懵,透過男人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已經落座到男人座位的顧休言,一臉欲哭無淚。
他酒量也就那樣,竟然就被這么賣了。
土質的一棟主屋一側是低矮的廚房,炊煙裊裊升起,隨微風歪斜著吹入晨間的淡淡霧氣中,飄向連綿的綠樹山林。
很快,早餐端上來。
吃的是周山特色食物米粉,喝的是山泉水,剛釀沒多久的米酒。
主人家是一個長相憨厚的粗壯男人,妻子也是個能干人,不到半小時就一人做了十幾個人的早飯,
二人都穿著周山特色的服飾,看著原始又樸實。
男主人落座在顧休言和夏七月這一桌,昨晚的女人卻抱著孩子被呵斥趕到了一旁,這里的規矩有客人的時候女人不能上桌。
夏七月看得拳頭緊握,最后卻是什么都沒說。
她自身難保,又有什么能力去管這些俗事。
一番寒暄后,早就餓壞了的眾人開動。
夏七月胃不太舒服,但是不吃東西她撐不了多久,只能強迫自己慢慢往下咽,所幸這米粉十分好入口,清香又勁道適中。
一群男人狼吞虎咽,只有顧休言依舊保持著矜貴吃的慢條斯理,一邊吃還一邊跟男主人攀談。
“兄弟,是不是從山上下來,你這里是必經之道?”
“是咧!”男人操著濃重的本地口音答著,“這里沒有通路,從山上下來額這里是最近的道兒,也是最好走的道兒。”
“那你這幾天有沒有見過其他人走過這里?”
“有呀,昨個晚上也來了幾個人,但是莫有你們人多。”
正在吃米粉的夏七月不由得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