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中午看起來沒吃好,況且,你也不想總吃蟲子吧?”
明明是他自己不想吃蟲子吧?還把責任推到她頭上?這人偷奸耍滑的能耐還真是見長。
“而且我們怎么的也得住上好幾天,總不能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做,還有我這受傷也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做行了嗎?”
夏七月實在受不了他了,碎碎念跟個唐僧似的,哪兒還有半點顧休言從前的高冷。
難道到了鄉下連性格和說話方式也要入鄉隨俗嗎?
轉身快步跑向堂屋。
看著女人消失的背影,顧休言眼底的眸色深幽了幾分。
他轉身進房間,目光逡巡,在角落里發現了那枚夏七月沒來得及找到的藥片,撿起來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
以夏七月的倔強脾性,她的胃病有多嚴重,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怕是只能通過這個小藥片知道了。
三天后,顧休言的腿傷已經好了許多。
幾人吃了早餐,和丈夫一起進了屋的女人卻忽然捧著肚子喊疼。
“哎呀,有點疼?!迸税欀伎聪蜃约赫煞?。
中年男人沒怎么在意,這些日子女人經常喊不大舒服。
“沒事,忍一忍,咱們到了醫院就沒事了。”
“好?!迸斯郧纱饝?,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捧著肚子的手用力摳著,開始泛出些白來。
過不了半分鐘,女人滲出汗來,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好痛......”
一邊叫喚著,一邊整個人就倒下來。
男人連忙將女人扶到床上,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
是時,夏七月和顧休言正坐在樹下納涼。
看著山間晨霧,山林小溪,短短三天,夏七月竟開始心生懷戀。
距離陳落到達來接他們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沒有任何人打擾,仿佛隱居一般,這是她與顧休言度過的最快樂的三天了,也或許,是最后的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兄弟,大妹子!”中年男人忽然沖出來,“不行了不行了,額媳婦兒要生了?!?/p>
夏七月大驚,慌忙站起來。
“不是才七個多月嗎?”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羊水都快破了!”
不等再問,夏七月箭步就要向屋內。
手腕被人拉住,顧休言擰了眉。
“你要做什么?”
“你沒聽到嗎?嫂子要生了!”
“可你也不是醫生?!?/p>
“那要等醫生來嗎?你覺得等醫生來要多久?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顧休言神情變得格外嚴肅,眼中幽深不見底。
“夏七月,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是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