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上，帶著同樣不解的震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值這么多錢。
兩人全然沒有在意一眾目光，一直將價格叫到了離譜的一個億，創下了皇朝十幾年來最高競拍價。
然而到了這時，顧休言卻不再舉牌。
他最后看了一眼舞臺上臉色蒼白的女孩，轉身往包廂走去。
身后，伴隨著喧囂的哄鬧聲，還有拍賣師的一錘定音。
“恭喜費少以一億元的價格競拍成功，貝娜小姐今晚就是費少的了！”
貝娜？原來那女孩兒的名字叫貝娜。
和夏七月的確長得很像，不過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人。
花一個億買一個替身，沒想到，費一凡也有這么狼狽可悲的一天。
包廂里，沈恪從玻璃窗外看到了一切，眉頭深鎖，看到顧休言回來，臉上顯出一絲疑惑。
“半途而廢？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庇绕涫窃谙钠咴逻@件事上，和她有關的任何事情。
顧休言落座在沙發上，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姿態閑適，與方才自暴自棄的模樣判若兩人。
“一個替身而已?！?/p>
看來他還算清醒，可為什么這么清醒的人，卻會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撫平傷口呢？
“你真的放下了？”
顧休言冷笑，“為那個女人，不值得。”
“你要真能做到這么云淡風輕，我可能就不用回來了。”沈恪抬眸，目光掠過他的腹部和掌心，這副云淡風輕的背后，是一身的傷痕。
顧休言懶得理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陳落進來。
“顧總，沈少。”
“有消息了嗎？”顧休言呷了口酒，面無表情，握著高腳杯的指節卻在微微收緊。
“有了。七月小姐，現在的確在海城醫院。”
顧休言面色一凜，神色漸冷，這么說，今天白天在醫院碰到的女人，不是他的幻覺，確實就是夏七月。
她在醫院做什么？
難道是胃病又發作了？
還是費一凡又對她玩什么變態游戲了？
一連串的想法瞬間涌出，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在醫院，費一凡卻在皇朝......
他微微瞇起眼睛，唇角掀起一絲冷色的笑。
“陳落，去查一下海城醫院腸胃科秦朗的手機號?！?/p>
“是?！?/p>
“再安排幾個人，去盯著費一凡與剛才那個叫貝娜的女人，要他們上床的視頻和照片?！?/p>
聞言，沈恪和陳落皆是一愣。
顧休言是城府深沉，但多是用在事業上，在情事上向來很少費心思。
或許是當初他與夏七月之間的感情太過牢靠，以至于他認為沒有必要費這些心機，可如今......口口聲聲說著為她不值得，卻已經開始放棄底線，做出從前他嗤之以鼻的事情來。
陳落不敢多說，轉身離去。
晚上十點半，皇朝選美的競拍全部結束。
費一凡的總統套房房門，被扣響。
“費少，貝娜小姐為您送來了。”
“送進來吧。”
門開，一個女孩兒被放下，雙腳著地落在松軟的地毯上，房間極盡奢華，眼前一片晦暗，只開了一盞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