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費芷昔便整個被被子給團住了,動彈不得。
她氣得一口咬在沈恪的掌心里。
沈恪松了手。
“沈恪,你為什么幫顧休言那混蛋不幫我!以后我和他吵架你是不是也要一直幫他?。磕氵@個見友忘色的家伙!”
“......”
沈恪一個頭兩個大。
“費大小姐,你和休言還有費少之間的恩怨,你們自己約時間解決。”
趁著費芷昔從被子里掙扎出來之前,他動作迅速地將被角打了個結(jié)。
拿起電話轉(zhuǎn)身往陽臺走去。
“沈恪,你好樣兒的!你竟然敢這樣對本小姐!有種你出去了就別再進來!否則......”
身后傳來費芷昔無能狂怒。
陽臺門將她的聲音隔離開來。
他轉(zhuǎn)身看向陽臺之外,灰蒙蒙的一片,不遠處的馬路上,行人稀稀落落,裹著衣物匆忙來去。
海城的秋天,總是顯得有些凄冷。
他拿起手機,回撥了顧休言的電話。
早晨七點多就來電話,必定是有急事的。
電話很快就通了。
“你家那位,終于安頓好了?”
聽上去像調(diào)侃的話,卻被顧休言說得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沈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因為那句很是自然的“你家那位“。
但他沒有多做解釋。
“還沒有,估計待會兒還得鬧騰?!?/p>
說這話之間,沈恪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眼客廳的沙發(fā),正好費芷昔也正弓著身子在看他。
兩人目光相觸,費芷昔立刻故作兇惡地狠狠瞪他,沈恪摸摸鼻子趕緊收回視線。
“沈恪。”那頭顧休言的語氣忽然變得格外嚴肅。
“我不管你和費芷昔發(fā)展成什么關系,但是我和夏七月之間的事情,她最好不要參與。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容忍任何人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就算這個人,是未來要和你一起生活的女人。”
沈恪感覺神經(jīng)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再次扶著額頭,不明白怎么一通電話就能讓自己變成了夾心餅干。
可他和費芷昔之間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也什么都還沒做。
他決定先避開這個話題。
“這么早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陳落的藥應該已經(jīng)到你門外了。”
“......”
沈恪不得不拉開陽臺門,在費芷昔如火一般憤怒兇狠的眼神里,穿過客廳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陳落一臉嚴肅站在門外,朝他遞上一個精巧的小盒子,神情緊張。
“沈醫(yī)生,藥只有一顆,一半在國外做檢測,這半片是留在海城的最后一點,千萬要保存好?!?/p>
“知道了?!?/p>
陳落轉(zhuǎn)身離開。
不想再被費芷昔的目光再凌遲一遍,沈恪干脆站在走廊上接電話。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那透明的小盒子審視。
“休言,現(xiàn)在才七點多,你這未免也太著急了?!?/p>
“你是醫(yī)生,應該比我更加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所以,你那邊最快需要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