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一旁守候多時大氣都不敢出的男人應道。
“既然夏小姐已經做出選擇,還不去幫夏小姐處理掉她肚子里的孽種?”
男人略一猶豫,“是!”
話音落下,旁邊剛才翻轉過來的墻壁再次“嘩啦”一聲響。
墻壁后面十幾個黑衣人瞬間魚貫而出。
他們沖到夏七月面前,一把將癱倒在地上的夏七月拎起來,死命地往墻壁后面的房間里拖去。
“你們......你們做什么?你們放開,放開我......”
夏七月身體顫抖地掙扎著,臉上驚恐憤怒交織,額上因為恐懼而滲出冷汗。
墻壁后面,是一個比房間大得多的空間。
如果不是因為過于空空蕩蕩,尚且還能稱得上是一個房間。
很快,夏七月被拖到最里面。
幾個黑衣人快速將幾張桌子拉過來拼湊在一起,一把將夏七月按在上面。
“啊......”夏七月絕望地叫喊著,掙扎著。
可是,一切都無濟于事。
她瘦弱的身體在這群身強力壯的保鏢面前,猶如一只螻蟻。
冰冷的桌面,此時就像一塊砧板,隨時等待著將她宰殺其上。
她被按在上面,動彈不得。
周圍保鏢聚攏,將她圍在最中間。
忽然,從人群里走出另一個黑衣人。
這個黑衣人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他帶著口罩,手里還拿著一個醫藥箱。
夏七月瞬間冷汗有如雨下。
因為這些東西,是如此地熟悉,每一次都會出現在她的噩夢里。
三年前的手術室里,半個月前顧寶兒把她騙去的海城婦產科手術室里......
果不其然,黑衣人戴上醫用手套后,慢慢將箱子打開,拿出了讓夏七月魂飛魄散的東西——手術刀
各種各樣的手術器械,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仿若無數個噩夢里,這些冰冷的刀,無情地劃開了她的肚子......
滿眼的血紅......
“不,不要......”
她驚懼到幾乎呼吸停止,顫抖著聲音不斷搖頭。
“放心。”蒼老又可怕的聲音忽然傳來。
顧安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進來,拄著拐杖站在桌子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按在桌上猶如一頭待宰羔羊的夏七月。
燈光自上而下打在他蒼老褶皺的皮膚上,臉隱沒在半明半暗之間,是那樣地猙獰而丑陋。
他臉上帶著笑。
“我還沒有休言那么不近人情,你看。”
他伸手指了指戴著口罩男人的醫藥箱,口氣像是大發慈悲的大善人。
“我讓他們帶了麻藥。所以,不會那么疼的,睡一覺就什么都沒有了。”
是啊,睡一覺就什么都沒了,孩子沒了,她這剩下的半條命還要來有什么意義?
夏七月絕望地看著他。
顧安華繼續笑著。
“還是說,夏小姐就是喜歡不打麻藥呢?”
“......”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那我不如成全你。”
他再次轉頭看向帶著口罩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愣,明白過來,迅速就手上的麻藥制劑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