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正巧被古老爺子看到。
第二天,古老爺子派人告知他,可以隨他回周山一趟,但最后會不會出手施救,還要看夏七月自己。
就這樣大費周折三個月,也只是將人請到了周山。
聽費一凡說完,費芷昔滿臉愕然。
“看來,那古老爺子還真是個硬骨頭!”
秦朗無奈,“這個古老爺子,一直流傳在各種傳聞里,脾氣古怪,卻是世外高人。許多被世人認(rèn)為不可能治得好的病人,都在他手里妙手回春。
在我們醫(yī)學(xué)界,無論是中醫(yī)界還是西醫(yī)界,他都是神一樣的存在。不是他硬,而是他有底氣,如果連他都治不好七月的話,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好她了。”
可如果他不出手,夏七月或許真的必死無疑了。
最后這句,秦朗沒有說出口。
但意思大家都懂得。
一時之間,氣氛凝重。
費一凡望向窗外,素來漫不經(jīng)心如琉璃一般好看的眸子里,沉著心事,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色蕭索,天空壓低,花園里的常綠灌木都開始泛著微黃。
一叢低矮的太陽花夾雜其中。
在一堆名貴花卉之間,顯得那樣地格格不入。
那是夏天時候,他親手栽下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在想什么。
只知道,那天是秦朗和蘇家小姐的訂婚宴,訂婚宴上,夏七月拒絕跟他走,她再次被顧休言帶回了顧家。
他人生里大部分的拒絕,都是來自于她。
眼前,幾天前還鮮艷燦爛的太陽花朵,已經(jīng)開始凋零。
冬天,很快就要來了嗎?
最后的沉默是費芷昔打破的,她不得不提醒費一凡。
“既然你當(dāng)初去請了古老爺子那么多次,用了那么多的辦法,都沒有完全說服他為七月小姐治病,現(xiàn)在去又能改變什么呢?”
“至少她不用一個人。”
“什么?”
費一凡回過頭來。
“山上很冷,她怕冷,我去了會好點。”
“就這?”
“是啊,不行嗎?”
費一凡嘴角再次勾起恣意的笑,不知道為什么,費芷昔卻看得莫名有些心疼。
到底,費一凡的心思還是沒能成行。
幾人正說著話,電話再次響了。
費一凡不去接,卻是緊緊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
她又來電話了。
是那個周全,還是她?
響了片刻,費芷昔忍不住了。
“膽小鬼,以后走出去不要說你是我弟。”
說著,一把從費一凡手邊拿過電話,按下接聽鍵。
“喂。”
“啊,你好,我是一凡的姐姐,費芷昔。”
“原來是周全啊。”
費芷昔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故意揚起聲音,并觀察著費一凡的臉色。
忽然,她神色凝住。
下一秒,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古老爺子真的點頭了?他真的要替七月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