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不用演,你我,就站在旁邊看著就好?!?/p>
君凌霄伸手輕柔的拂了拂她耳邊的垂發(fā),淡淡的笑著說。
看戲嘛?
若是司宛吟做主角的戲,那可要看看的看看。
七日之后。
再次坐在宴會之中,司玉卿不由覺得十分厭煩疲倦。
“哎。”
她坐在東宮的大廳內(nèi),看著坐在主座上抱著孩子的司宛吟,身穿紅色的白毛的紅緞華服,佃花的精致刺繡,盤起的發(fā)髻高聳,金簪玉墜,看上去一派高貴祥和的模樣。
司宛吟的手里抱著一個(gè)明晃晃的襁褓,偶爾抽手將那伸出來的小胖胳膊放入襁褓之內(nèi)。
“羨慕嗎?”
君凌霄湊過臉來,低頭看著司玉卿的神情,帶著些許的曖昧……
司玉卿的雙頰瞬間飛上兩朵紅暈。
“我羨慕什么,這么活的提心吊膽,還處處被人威脅,用無數(shù)個(gè)謊言來圓一個(gè)謊言……你說我羨慕什么?!?/p>
君凌霄挑了挑眉,伸手?jǐn)堖^她圓潤的肩頭,還故意的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懷里攬了攬。
幽暗的眸光閃爍,不經(jīng)意的飄過不遠(yuǎn)處的坐席上,一道不明的目光。
司玉卿看著他們四目相對,心下不由的一虛。
她知道君凌霄總是會在君彥曜的面前,做一些刻意曖昧的事情,彷佛是在無聲的宣布她是屬于他的。
而君彥曜,面對這些,總是神色不明,如果不是前世知道了一些事情,司玉卿甚至?xí)ψ约旱镊攘Ξa(chǎn)生懷疑。
這一趟滿月宴,只有良貴妃到場看了兩眼,連飯都沒吃,就走了,雖然人聲鼎沸,歌舞不斷,卻總是少了一些面子。
坐在主座的君逸恒一杯一杯的喝著別人的敬酒,臉上的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有了子嗣長孫,這個(gè)太子的位置,算是坐穩(wěn)了。
坐在他身側(cè)的葉清暉垂著眸子,臉上沒什么表情,偶爾抬眼看一眼歌舞,清麗的妝容掩不住孤高冷傲的氣質(zhì)四散開來,與另一邊喜上眉梢的司宛吟形成鮮明的對比。
君逸恒看到君凌霄和司玉卿,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突的轉(zhuǎn)頭對司宛吟開口:“宛吟,七弟和七弟妹成婚也許久了一直未有子嗣,想必是極想要個(gè)孩子的,把長孫抱去給七弟和七弟妹看看,沾沾喜氣,也好趕緊給皇室開枝散葉。”
司宛吟溫婉的低頭頷首應(yīng)道:“是?!?/p>
司玉卿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
用得著這么來炫耀?
別說不是你親生的,就算真的是皇長孫,也不用這樣明目張膽的到他們面前來炫耀吧?
司宛吟臉色不明,抱著孩子走到司玉卿的面前,心里莫名的少了幾分底氣。
相比君逸恒那囂張的氣焰,司宛吟明顯的火力不足。
“生的不錯?!?/p>
君凌霄淡淡的夸了一句,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司玉卿,等著她的下文。
誰知,司玉卿伸手蹭了蹭孩子白嫩嬌氣的小臉,笑道:“妹妹,你這找的乳娘是真不錯,把這尚未足月的孩子,喂養(yǎng)的比那足月的孩子還壯實(shí)胖乎。”
“這……”
司宛吟的臉色變了變,略顯緊張的眼神慌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