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瞻珩無聲淺笑:“性價比?”
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性價比‘’這個詞。
沒錢的人,才喜歡講性價比。
對于他來說,只要能養(yǎng)好她的身體,東西再貴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雖然沒說話,她卻能明白他的意思,臉有些漲紅。
在這個皇族后裔面前,感覺自己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小妹。
“不用考慮那么多。你是我請來的貴客,又正在為我修補(bǔ)古董,想吃什么,都有資格,“男人看似不經(jīng)意地一傾,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龍肉都可以。”
她耳尖被燙了的,身體往后一避。
又趕緊虹姨應(yīng)了一聲:“虹姨,那麻煩你把燕窩端到外面的餐桌上。我馬上來。”
靳瞻珩見她要吃東西了,也沒有繼續(xù)騷擾的意思了,對虹姨說:“好好照顧藍(lán)大師。”
**
一天工作結(jié)束,藍(lán)又辭躺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
明明今天很累了。
可不知怎么,怎么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就莫名想起午后,靳先生在書房里,握著自己的手,教自己練字的的情景。
還有,他和高祖相似的隸書體…
越想越是心情雜亂,人也燥熱。
不知道是不是燕窩吃太多了,上火。
哎。
所以說太貴的也不一定好。
她又不像那男人,是天生的貴族,還是不適合過這種太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
她將旁邊的枕頭拿過來罩在臉上。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xí)慣。
每次心煩意亂睡不著,就愛用軟軟的枕頭壓住臉。
感覺整個世界也會清凈下來。
慢慢的,稍微平靜了下來,渾渾噩噩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臉上的枕頭被人抽去——
一張開眼,看見碧草笑盈盈的臉:
“娘娘,又把枕頭擋著臉?biāo)X了,真是改不了,做了皇后還這樣,皇上肯定笑話你呢!”
藍(lán)又辭刷的坐起來:“你說什么?”
“奴婢說,皇上看見您這睡覺的姿勢,肯定笑話你。”
“前面一句。”
……奴婢說…做了皇后還這樣。”
做了皇后?
她低下頭,又摸了摸發(fā)髻。
果然,自己此刻的衣著發(fā)飾已決然不是在室女的打扮了。
此刻的南宮嬈,已經(jīng)是高祖景昱的皇后了。
記憶涌入腦海。剎那填滿了空缺。
天子納后大典。
南宮嬈授中宮位,冊皇后鳳印,身穿鳳袍從皇宮正門迎入…。
碧草也作為陪嫁,一同進(jìn)了宮。
成了她的一等貼身宮女。
想著,她吁了口氣。
碧草見她大半天不說話,低聲說:“娘娘,你是不是還在生皇上的氣?”
生皇上的氣?藍(lán)又辭又是一怔,屬于南宮嬈的記憶再次襲來。
哦。
景昱初登基,政務(wù)本來就繁忙。
尤其是剛立南宮嬈為后這段日子,又剛巧面臨鎮(zhèn)壓邊境的軍務(wù)。
這段日子,一直忙得不見人。
新婚之后,南宮嬈好些日子都沒看到他的人影了。
她釋然:“皇上在做正經(jīng)事,我怎么可能生他的氣。”
她相信,以南宮嬈的大度體貼,也絕對不會怪景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