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正好出去了,靳鳶這幾天也被楚修止接去元首府了,還沒回來。
她趕緊叫傭人去池子里救人,又叫人給兒子打電話,忙著腿腳發(fā)軟。
家里還從沒發(fā)生過這種事。
藍(lán)又辭不僅是靳家的客人,又是國家級專家,若真的在靳家出事,靳家的責(zé)任也不淺。
何琳允攙著老太太安慰再三,將她扶到樓上臥室床上,趁機(jī)獻(xiàn)殷勤:
“老太太別急,身體要緊……哎,那位藍(lán)大師也是,為了只貓弄得靳家雞飛狗跳,萬一真的……靳家豈不是變成兇宅了?還要承擔(dān)一堆麻煩。害了自己就算了,還給靳家添亂。我就說了,她就是情商低。”
靳老太太一聽靳家要變成兇宅,臉更白了。
何琳允趕緊說:“老太太您先休息會兒,我先下樓看看,有什么再跟您說。”
“好好好,那你先去看看。”靳老太太忙說。
掩上門的一瞬間,何琳允臉上的擔(dān)心煙消云散。
冷笑一聲,下了樓。
一樓空無一人。
傭人都去后院池子救人去了。
呵,人估計都死透了,有什么好撈的?
撈上來也是尸體。
不過樣子還是得做做。
她走出屋子,打算去池子那邊看看情況,剛走出去幾步,感覺身后傳來腳步聲。
一股濕漉漉的氣息襲來。
冰冷的手抓住她的胳膊。
她回過頭,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得一干二凈。
是藍(lán)又辭!
藍(lán)又辭渾身濕淋淋的站在眼前,拽著她的手。
回過神,何琳允抽出手臂,尖叫著退后幾步:
“————你是人還是鬼?!”
藍(lán)又辭冷冷:“你說呢。””
何琳允臉色慘白。
不可能。
她剛才明明看到這女人沉進(jìn)了水里,十幾分鐘都沒露出頭。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水里憋氣十幾分鐘?
世界級游泳冠軍也不可能做到!!
“奶油要是真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一字一字迸出銀牙,撂下話,藍(lán)又辭才離開。
回到西南廂房,虹姨正站在院子里,見她回來了,大大松了口氣,跑過來:
“藍(lán)大師,您沒事吧?傭人們都說你掉到后院的池子里去了,嚇?biāo)牢伊恕!?/p>
“我自己爬上來了……你去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我沒事,讓老太太別擔(dān)心了。”
“謝天謝地。快進(jìn)來換身衣服,可別感冒了。”
虹姨攙著藍(lán)又辭進(jìn)了屋。
藍(lán)又辭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袍,喝了定驚熱茶,看著虹姨走了,才關(guān)上臥室的門,吁了口氣。
一個小時前,她的腳踝被水草纏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水不斷灌進(jìn)肺腔。
讓她逐漸不能呼吸。
意識失去了幾分鐘,大腦全黑。
忽的,又閃了一下,就像是被人開了電源的電腦。
她感覺自己又清醒了,掙脫了水草的纏繞,一躍出水面。
爬上岸,她意識到——
自己剛剛其實(shí)已經(jīng)淹死了。
但如以前一樣,又活了過來。
……
靳家的鐵門打開,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入。
靳瞻珩顯然聽到了藍(lán)又辭不小心在家里落水的意外,鐵青著臉下車,朝西南院子走去。
剛走幾步,見何琳允走過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珩哥,你知道那個女人剛剛落水的事了嗎?我告訴你,那女人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