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崢看向沙發(fā)床上的男子,不語。
舒歌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瀧澤清司根本無法放下對她的感情。
這個男人留在京城,沒有打擾她,卻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她的每個舉動。
前不久,她第一次因為昏睡進(jìn)了醫(yī)院后,瀧澤就知道了。
得知她事后去聶氏工作室,瀧澤上門了一次,詢問他舒歌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一次,他便認(rèn)識了瀧澤清司,知道這個瀧澤家族的二少爺,是舒歌的愛慕者。
只是,當(dāng)時,聶崢當(dāng)然沒有將舒歌這么隱私的事情,以及昏睡的原因告訴瀧澤清司。
瀧澤清司不愧是瀧澤家族的少爺。
居然憑著手段,在他辦公室里,裝了竊聽器,竟探聽到了舒歌的秘密。
再次上門時,瀧澤攤了牌。
見瀧澤已經(jīng)了解,也知道瀧澤打探舒歌的秘密純粹是關(guān)心,并無惡意,他才承認(rèn)。
并在瀧澤的追問下,將舒歌的隱私,告知了瀧澤。
舒歌第二次昏睡時,傅南霆雖然沒有再將她送去醫(yī)院,時刻關(guān)注舒歌的瀧澤卻依舊知道了。
再次來了聶氏工作室,找他商議解決辦法。
幸好這次,舒歌昏睡得并不長,幾天就醒了,而且,似乎已經(jīng)解決了,之后再沒有被那個空間困住過。
而因為這樣,瀧澤也清楚了另一個空間的事情,也得知了他和師兄在研究多重空間。
竟又找他,希望能借助他和adrien的研究,讓自己的意識送往另一個空間。
他自然十分震驚,立刻拒絕了。
他和師兄的這場試驗并沒完善。
這不是一場游戲,而是很可能有去無回。
另外,瀧澤清司也不是普通人。
好歹也是東京最大會社的社長,財可傾國,身份可貴。
萬一出了什么問題,他擔(dān)當(dāng)不起。
然而,他低估了瀧澤清司的執(zhí)著。
就在傅南霆和舒歌的婚訊正式被媒體報道出來后,瀧澤再次找上門請求。
并且主動提出,會簽署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協(xié)議書,證明自己是主動參與這個實驗。
無論出了什么問題,都與人無關(guān)。
聶崢第二次拒絕了。
卻也明白了,這個男人是為了舒歌,才想去往另一個空間。
瀧澤想回到舒歌還沒有和傅南霆正式在一起,甚至還沒來得及碰面的時候。
這也是瀧澤唯一,能與舒歌在一起的機會。
他其實很想告訴瀧澤清司……
感情的事,有時和時間無關(guān)。
就算你和舒歌更早相遇,就算傅南霆在另一個空間不出現(xiàn),你也不一定能夠和舒歌在一起。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話,無法打動一個已經(jīng)鬼迷了心竅的人。
瀧澤清司說,自己此生最大的懊悔,就是中學(xué)時代隨母親去了日本,放棄了與舒歌繼續(xù)深入的可能性。
若再來一次,他會選擇留下。
這樣,與舒歌便有了發(fā)展與積累感情的機會。
今天,是瀧澤第三次上門。
聶崢看著他執(zhí)著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再沒有拒絕的理由。
良久,收回思緒,聶崢才望向adrien:
“這不叫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