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根本不想放開司年。她母親瘋了,母債女還不是嗎?司年長得好看,是屬于濃顏系的大美女,五官精致大氣,身材也高挑。男人最懂男人,他豈能看不出這些男人看司年恨不得將她吞了的目光。司年將包放在一邊,走到紀亭川身后,“聊聊。”紀亭川裝沒聽見,有人卻對司年揮揮手,“你不過就是紀總請來他媽給大家倒酒的,什么態度,過來滿上。”紀亭川微微側眸看她,譏笑,“這不是就在給你介紹金主了嗎?還不快去,萬一得到不少賞錢,豈不是離十個億又進了一步?”這不是紀亭川第一次將她的尊嚴踩在地上摩擦,能輕易脫口而出的話,心底自然也是這么想的。司年腦子瞬間宕機,不過很快清醒,沖著嚷嚷的人道,“我是他未婚妻。”問題拋出來,眾人一愣,紛紛扭頭看著紀亭川,紀亭川笑,“諸位覺得這不是笑話嗎?未婚妻而已,又不是老婆,你們不必跟我客氣,想讓她倒酒陪睡,都無所謂。”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幾乎是脫口而出的瞬間,紀亭川就后悔了。他猛然扭頭去看司年的臉,只見她本就瓷白的臉,血色全失,眸底一片猩紅,用他完全不敢對視的視線看他。這么多年的情分,在紀亭川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然殆盡。司年蒼白的笑了一聲,打算拎包走人,結果一個男人卻揚手拽住了司年的手臂,司年一時不備,踉蹌了一下。男人準備上手摸司年,司年摸到桌上的酒瓶就給人拍腦袋上。慘叫一聲,那人當即松手。可這也捅了馬蜂窩,這些男人蛇鼠一窩,很快幾人就困住司年的手臂和腰,一人拎著酒品去給司年灌酒。還有人捏住了司年的下巴。紀亭川眸底的怒氣翻涌,他在等,等狼狽至極的司年求他。司年視線從他臉上掃過,冰冷如寒潭。紀亭川渾身一僵,剛打算開口,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俞覓根本等不了半個小時,十分鐘,她覺得就是極限,卻沒想到,踹開門看到這么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拎著椅子砸了一通,將嗆得幾乎窒息的司年護在身后,猩紅的眼睛瞪著紀亭川。“紀亭川,你他媽是不是chusheng。”門打開那一瞬間,高程從外包間經過,俞覓沒將門合上,壯舉感人。他多看了兩眼,沒想到看到狼狽至極的司年。俞覓罵人不留情面,高程也知道個大概,轉身離去。紀亭川眉目清冷,余光沒給俞覓分毫,“司小姐急著還錢,你這么好,十個億你來啊。”俞覓剛想說,我來就我來,誰還沒十個億了。但是被司年眼疾手快的抓住,司年慢條斯理的抽過紙巾,擦去臉上的酒漬。眉目冷冷的盯著紀亭川,“紀亭川,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她理了理長發,拽著俞覓往外走,多一秒都不想留在這里。只是剛拿上自己的包,整個人被大力拽住,然后被紀亭川摁在旁邊的墻壁上。他眸色被戾氣布滿,冷笑,似乎在笑她的自不量力,“到此為止可不是你說了算,合同還在我這里呢。十個億還清了嗎你就跟我到此為止,這不是如你所愿,給你介紹金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