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晞一直志得意滿,覺得找到了能折磨紀亭川的方法,紀亭川焦頭爛額,撤銷消息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有時間對付許氏,爸爸說了,只要拖上三五天時間,許氏一定會更上一個臺階。
可當紀亭川站起來,當著她的面波通電話,然后在她面前說了如何啟動B計劃。
專業且周詳的部署后,她整個人猶如被抽了魂的小丑,呆滯的看著紀亭川語氣寡淡的用不到半小時時間,將她父親努力好幾個月的事情,霎時擊破。
她甚至能聽到電話那端父親的咆哮。
“你做了什么?”許晞抬眸,唇角被咬出了血,倔強又煎熬的看著他。
席司妄掛斷電話,收起手機,“不是看到了嗎?讓許家成為過去而已,而且,該我的,一切都還是我的,包括紀氏、
既然我給你的禮物你不想要,那就用我的方式,讓你許氏從此以后不在蹦跶。”
“紀亭川,你不得好死。”
看著紀亭川踩著皮鞋打算離開別墅,她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紀亭川腳步停住,慢慢的扭頭過來看著許晞,他看她猙獰且扭曲的臉,快速別開視線,“你都好好活著,我為什么不得好死?
就算不得好死,也輪不到你來指責我,你算什么東西。”
......
桐城過年這段時間,就沒好好斷過八卦,紀家跟唱大戲一樣,紀亭川先是解決了許晞和許氏,然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療養院。
他父親放出消息,即將跟肖玉華成為夫妻,而他母親也分走財產,帶著自己的小兒子和小情郎不知所蹤,他來到療養院,看到父親牽著肖玉華的手,正在療養院的花園里散步。
他沒往前一步,而是遠遠的站著,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胃里惡心翻滾得想吐。
肖玉華眼尖,第一個看到了他,他還挺喜歡紀亭川的,而且迄今為止,紀世安也一直沒跟她坦白,紀亭川不喜歡她的事,而且早知道兩人暗度陳倉的真相。
于是她熱情的跟紀亭川打招呼。
“亭川,現在怎么有空過來?”
“聽說你們準備大婚了?”他漫不經心的問,隨即一笑,不是很走心。
肖玉華整副心神都在即將大婚上,也沒聽出他語氣里的陰陽怪氣。
“你爸沒告訴你嗎?”她問。
注意力都在別處,所以沒看到紀世安拼命眨眼的小動作,紀亭川呵一聲,頓時笑了起來。
“亭川,你笑什么?”肖玉華不解,也沒注意到紀亭川從進門開始,都沒叫過她和紀世安一聲。
大抵是裝瘋太久了,之前待在司政宇身邊的算計也全數消失,紀世安看到紀亭川就臉色發白,他現在不太了解這個兒子。
跟他母親鬧掰之后,紀亭川就像一只瘋狗,他將紀老夫人送到療養院,紀亭川也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