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已經隱隱察覺到自己有要魂飛魄散的跡象，所以便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反復試過離開了，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不離開也不行啊。
夭壽了。
雖然她死了，對顧北弦放下感情是一回事。
但讓她在場觀摩這兩人的活春宮，又是另一回事啊。
可看如今這形式，卻是非看不行了。
云苒正想著能不能找點什么遮住眼睛捂住耳朵之類的，突然顧北弦有了動作。
他不是第一時間把裴清若撲倒，而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很久，才啞著嗓子問道：“你以前，住在慢性白血病的病房的時候，看到那些白血病人…他們疼嗎？”
這突如其來話題一轉，別說云苒愣了，裴清若更是整個人都怔住了。
好在她應該是太愛顧北弦，聽到他如此走神且煞風景的話，竟也沒生氣，愣了一會才回過神道：“……疼，會很疼的。骨骼和關節都疼得像要錯位，恨不得去死?！?/p>
顧北弦不再說話，他垂著眸，昏暗的燈光將他英俊的輪廓切割得晦暗不明。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將裴清若抱著他的手給用力拉開，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道：“太晚了，你先休息吧，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了，今天晚上，我當做什么都沒聽到?！?/p>
說完，他抬腳便要離開！
只是，才剛走一步，就又被裴清若叫住。
顧北弦的拒絕對她無疑來說算是侮辱，還是極大的侮辱，她終于忍不住，大聲叫住他，聲音里都含了點哽咽的哭腔。
“顧北弦，其實，從一開始，你喜歡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云苒姐，對嗎？”
第二十一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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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卻讓顧北弦身子狠狠一震！
云苒一瞬間也懵了。
就算方才顧北弦拒絕她，也可能只是因為他今晚喝多了酒，不太清醒，她也沒必要突然給他安一頂這么莫須有帽子吧？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