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被他的話刺得心一緊。
從七年前放棄留學，決心跟他一起打拼奮斗，她就從來沒有后悔過。
可沒想到，這樣的義無反顧最終卻換來了他的質疑。
紀瑤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苦澀：“最近狗仔盯的緊，你……”
“盯的再緊，不是有你嗎？”厲宸冷嗤道。
聽了這話，紀瑤喉間一哽，再難說出話。
平時能言善道的她在厲宸面前就像一個啞巴，滿心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次日。
一夜未眠的紀瑤到了公司，還沒進辦公室門，吳倩就給她發送了一條熱搜。
——網紅裴琳娜上位成功，或將成為青宇老板娘——
配圖赫然是厲宸和裴琳娜親昵的合照。
紀瑤瞳眸一震，手不覺顫了顫。
她不敢遲疑，立刻打電話聯系昨天的狗仔，質問道：“錢你已經拿到了，怎么還敢這么做？”
狗仔卻笑著說：“那可不是我做的。”
紀瑤一愣，不等她追問，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點開熱搜詞條，不過幾分鐘，又多了幾萬條的評論。
略過那些不斷增加的數據，紀瑤的視線定格在那合照中裴琳娜親密挽著厲宸的手上。
但不過片刻，她強壓下心中的悶痛，冷靜地吩咐吳倩先讓水軍控評。
手機響個不停，一條條指令吩咐下去。
看著緊急提交上來的澄清通稿，紀瑤卻罕見的走了神。
和以往一樣，強調厲宸是單身，強調那只是工作合作……
話說的太多，連自己都偶爾懷疑她和厲宸是否真是情侶。
一次次的公關，就是一次次的消磨。
有什么在消失，她極力想抓住，卻滿心疲憊。
閉了閉眼，她親自寫了一份通稿。
不過幾百字，將厲宸和裴琳娜之間撇清，還——表明了她和厲宸的關系。
當打完最后一個字時，門突然被敲響。
紀瑤抬起頭，見吳倩急匆匆跑進來，她飛快地合上電腦。
她蹙眉問道：“什么事？”
“總監，總裁他親自發話了。”
紀瑤愣了幾秒，心里卻莫名的不安。
她立刻拿起手機，翻開微博。
特別關注的厲宸在五分鐘前發布了一條簡短的微博——承認了他和裴琳娜是情侶關系。
一瞬間，紀瑤腦子里幾乎一片空白。
整個人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
吳倩見她臉色發白，猶豫開口：“總監……”
紀瑤緊攥著手機猛然起身，步伐不穩地沖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
“嘭”的一聲，手機被扔在辦公桌上。
厲宸皺眉瞥了眼后才抬起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紀瑤眼尾泛紅，聲音都是顫抖的。
厲宸淡然看了一眼自己發的微博，不耐反問：“看不懂？”
他的態度讓紀瑤的心狠狠一抽：“那我算什么？”
裴琳娜和他是情侶，那她是什么？
為了他，為了他的公司，她這七年的隱忍又算什么？
厲宸眸色一沉：“琳娜我接下來要力捧，你知道該怎么做。”
答非所問的話讓紀瑤悲從中來，甚至覺得呼吸都極為艱難。
他好像要將他們的關系和感情全部擦去。
而她的那篇通稿也好像變成了個笑話。
“如果我說不呢？”